第39章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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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沈令蓁問花樓是什麼,國公爺講不出口,扯了個謊說,花樓就是賣花的樓,把她哄回了房。
但賣花的樓哪至於叫做爹的動怒?沈令蓁再不知事,也猜到了其中必有貓膩,又悄悄追問蒹葭和白露。
兩人便實話實說地告訴她,那是男子花天酒地,與陌生女子親熱尋歡的溫柔鄉,做的呀,通常就是夫妻圓房那事。
然後,她們便看沈令蓁畫畫一直畫到了現在。
畫幾筆,問她們,是不是男子都會去那種地方。
兩人本不該傷她的心,但想著空青的以毒攻毒之法,又決心冒險一試,於是添油加醋地跟她說,去那兒作樂的,都是德行有虧的男子。
沈令蓁便擰著眉頭繼續努力靜心畫畫,過一會兒又問她們,國公爺有沒有去過。
女孩家常以父親為榜樣,父親不做的事,丈夫若是做了,自然會覺不滿。
所以並不知道國公爺到底是否去過花樓的兩人,義正辭嚴與她說,國公爺與長公主成婚近二十年,從未踏足那聲色犬馬之地半步。
沈令蓁稍稍有些坐不住了,再畫幾筆,又問她們,郎君會不會有什麼苦衷。
蒹葭和白露統一搖頭,說沒有,姑爺去得可開心了,讓她不要再替他找藉口。
到了戌時,沈令蓁看著筆下這幅亂七八糟,不堪入目的蘭草圖,終於放棄了,轉頭問:“那郎君今夜是不打算回了嗎?”
蒹葭不確定地道:“興許呢,可能一時玩高興了,就宿在那裡了。姑娘,您生氣了嗎?您應該生氣的,這種情況,您該好好與姑爺鬧上一場才是。”
沈令蓁悶頭垂著眼不說話,過了會兒,自顧自爬上了床榻,背過身去:“我沒生氣,我要睡了,你們出去吧。”
恰此時,叩門聲響起,霍留行回來了。
蒹葭與白露替他開了門,一看他不悅的神色,立刻識相告退:“婢子們先出去了,姑娘。”
霍留行一個眼神殺過去:“姑娘?我這姑爺還沒死,你家少夫人就做回姑娘了?”
蒹葭和白露是因此前一年不願提起“少夫人”這個稱呼,讓沈令蓁傷心,叫習慣了,還沒改過來,忙向霍留行請罪。
霍留行皺著眉揮揮手,示意她們關好門窗退下,搖著輪椅去了床榻邊。
沈令蓁揹著身,顯然在裝睡。
霍留行本該上前試探試探她,但從明朝館回來這一路,他的耳邊一直迴盪著薛玠那臉大如盆的狂言,方才又被下人一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