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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就生出些微惡意來:你再縱情,那母蛇也未必會生你的種!
沈珏知道自己完全是庸人自擾,他跟一條蛇有什麼好置氣的?就算這蛇四處留種成功,他們父子也不會替他養小蛇。偏偏就是忍不住,滿心滿腦都是氣,彷彿被欺負了似地,若不是理智還在,此刻一把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就仗著自己是條蛇!
走到家門口,沈珏深深地吸氣,吐息間平復了心緒,露出滿臉笑容推開了院門大聲喊道:“爹,我回來了。”
柳延將竹椅搬到樹蔭下看書,許明世蹲在一旁用一根小樹枝撥弄螞蟻洞玩兒,聞聲同時轉過頭,看向他道:“餓了。”
沈珏也不惱,把手中黑蛇往地上一放,隨他四處亂跑,自己捲袖子舀水淨手,去廚間做飯去了。
黑蛇回到家,四處環顧一圈,發現絲毫未變,歡歡喜喜地找到柳延,癩皮狗似地纏了過去,一點都沒想起之前自己曾咬過他一口,柳延似乎也將這事忘得乾淨,把他攬在懷裡,繼續讀書。
許明世本以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結果發現一切照舊,忍不住自己發了會呆。他發呆的功夫,被搗了窩的螞蟻在他腳邊四處亂竄,眼見著要鑽到他鞋底被碾死,許明世連忙挪到一旁讓路,黃土地上留了個鞋印。結果那螞蟻還不領情,在鞋印旁嗅了嗅,施施然地從一旁繞過去了。
許明世心想:我鞋底很臭麼?有些煩悶的站起身,四處張望一番,頃刻就鑽進了廚房。
沈珏正在洗菜,見他進來也懶得理,許明世尷尬的站在一邊,看他洗出水靈靈的青菜來,又很快地淘好米,灶火燃的旺旺的,米飯很快散出香氣。沈珏又去切肉。
許明世站了良久,無人搭理甚是無趣,便忍不住嘆息一聲道:“你就喊我一聲叔叔,又如何?”
沈珏的手頓住了,片刻後放下手中傢伙什,轉身走了出去。
許明世一人對著滿屋煙火,失落無比。
很快腳步聲又響起,沈珏去而又回,許明世悶悶地垂著腦袋。
直到沈珏招呼他過去,在那放置了菜蔬的木桌上將懷裡包袱放下。
沈珏開啟這跟隨自己三百年都未曾拋下的包裹。
藍布裡裹著一層藍布,再解開還是藍布,許明世想不出來裡面會是什麼,讓沈珏如此珍視。
最後一層布料解開,裡面靜靜放著一個木盒。暗紅的色澤昭示著年代的久遠。
沈珏將木盒開啟,將裡面物事一件件拿出來,隨著物品的一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