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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牢房裡走出來時天都黑了,卜恩悻悻地罵了句晦氣,隨手把從獄卒身上扒下來的棉大氅裹得緊了一些。
他在門口騎上了那匹的紅鬃馬,然後像個年逾古稀哪哪都疼的老頭子一樣,一邊晃晃悠悠地騎,一邊哎呦哎呦地叫喚著疼,還沒骨頭一般地駝著背,劍鞘支楞起來,顯得比他的上半身還高。
那馬兒也同它的主人一樣有氣無力,走三步就得歇一口氣,腳下還虛虛浮浮的。
當這一人一馬的奇怪組合晃悠到將軍府的門口,家丁愣是沒發現這是卜恩本人。
直到卜恩自個兒在馬背上趴了一會兒,見沒人搭理他,於是開始自報家門。
“我,卜恩,叫你們小少爺出來。”
家丁沒意識這個彷彿只剩一口氣吊著的人就是那個卜恩,走過場似的向前一步,朗聲道:“皇上有令,將軍禁足期間,沒有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察覺到自己不受重視,卜恩只好主動坐起了身子,“你去告訴他,我,卜恩。”
家丁呆若木雞地看著他,不過那種呆肯定不是被他名頭震懾到了的呆。
於是他拔出了自己的重劍,指著在黑夜熠熠發光的劍身,繼續道:“這個卜恩。”
這下家丁總算給了他一點他想要的反應,和身後沒上前來的那個對視了一眼,又仰頭瞅了瞅暗衛可能在的那幾個方向,臉上都有了幾分欲哭無淚之態。
“算了不用了。”卜恩終於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把劍收回到劍鞘裡面去,目光定定地看了看喻府緊閉的大門,忽然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啊?”兩個家丁面面相覷著不敢說話。
“就是成群的馬蹄聲,但是跑的不快,”他說著說著就開始搖頭晃腦,像個醉酒的老爺子,忽然又抱著馬頸一下子湊到兩個人眼前兒,大聲道:“嘟嘟嘟嘟嘟!”
兩個家丁被他嚇得不輕,賠著笑往後退了退,含糊道:“也許是淵親王和他的親兵,他今天離京。”
“從北門走的?”他湊得更加近了,半個身子快要從馬上栽歪下去。
“好像是的……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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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今日在殿上,淵親王因為覬覦將軍之位和小皇帝鬧得不太愉快,眾人也是頭一回見小皇帝在群臣面前如此失態。
但也在所難免,燕南在武將領域向來姓喻的一家獨大,而且在從前還只是國土最小的領地時,王室禮家就很信任喻氏一脈,如今得知喻恆腿廢了,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