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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皮牢籠,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
但那實際上不僅存在著,還比語言所能描繪出來的,要更加充斥著淒涼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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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悄悄而至,在心中默數到十二時,停了下來。
“來吃點東西吧。”男人清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緊接著溫熱的毛巾就覆蓋在了他手背上,“先擦擦手,你平日裡最愛乾淨的。”
鬱梟艱難地動了動脖子,立馬就牽動了鐵鏈,引起了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響。
眼睛上蒙著黑布,失去了雙眼的視線,感官會被無線的放大開,他意識到自己的手被人拿了起來,用打溼的毛巾仔細的擦拭著,連指縫都沒有放過。
練澤林很喜歡鬱梟的手,面板細滑,毛孔很少,連掌心的皮肉都是嫩的,十指又直又長,凸起的關節處隱約看到青紫色的血管。
這是一雙富家少爺的手,一雙拿著畫筆的手,一雙沒幹過重活,沒殺過人的手。
他發了好一會兒楞,才起身將他卡在他嘴裡的牙箍拿下來,最初是怕他受不住電擊的疼咬舌自盡,才給他帶上的,在日本人拿著簽署好的檔案走了,偌大個鐵塔之中就僅剩下他們二人後,他不堪忍受鬱梟三番五次地對他惡語相向,才又給他帶了回去。
不過這一次,摘下牙箍之後,鬱梟卻並沒有像他預想中的那般,說些傷他的話。
對他喂到嘴邊的粥也毫無反應。
他有些慌了,連忙放下碗,取下籠罩在鬱梟頭頂的儀器,又摘下了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
他眼睛是睜著的,只是瞳孔渙散得厲害,受了光後明顯縮了一圈,卻也清清楚楚地倒映著練澤林蒼白的臉,正要伸手探一探他的鼻息,鬱梟的眼神卻一瞬間變得狠戾起來。
他劇烈向前掙著,試圖用最原始的方法去撕咬,即使被關押了這些天,身上剩餘的力氣依舊不可小覷,箍在他身上的鐵鏈足有他手臂粗,同另一端焊接的鐵皮地面,幾乎要被他掙得掀了起來。
絕緣的木椅不知讓他拍壞了第幾個扶手,練澤林顯然也習慣了他這一狀況,不緊不慢地退後開半步,從懷裡掏出個鈴鐺,有節奏地晃動著,發出脆生生的清響。
“你現在很安全。”他語氣平緩地說,清冽地聲線讓他的話語帶上了安撫的效果。
“看著我,你現在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你。”他繼續道。
不知是話語的作用,還是鈴鐺的聲響,鬱梟的情緒漸漸平穩,眼神也跟著弱了下來,練澤林這才敢逐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