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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並未著急回答,也是盯著沈義看了許久,忽然反問道:“敢問沈公子,何為有?何又為無?”
“有就是有,無就是無。”沈義隨口答道。
“說著簡單,倘若看見為有,看不見為無,那盲人心中,萬物皆無,倘若聽見為有,聽不見為無,那聾子心中,萬物也是無。不知沈公子如何定義這個有和無呢?”老和尚再次反問道。
“你………”
沈義被懟得啞口無言,他覺得老和尚這是在詭辯,但也知道自己辯不過這個老和尚,所幸不再理會,回過身,面對著佛像繼續發呆。
解空老和尚不再說話,圍著大殿走了一圈,隨後再次站到了沈義身後,望著殿內寶相莊嚴的佛像,語氣從容,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你若觀那佛像是佛,那它就是佛,你若看那是個泥胎,那它就只是一尊泥胎,萬物唯心造……”
沈義這次沒有再爭辯什麼,似是預設了。
沉默了一陣,解空和尚忽然問道:“以後有什麼打算沒?”
“呵,能有什麼打算?家沒了,什麼都沒有了……”沈義神情落寞,苦笑了一聲,說道。
“既然沒地方去,那你願意留在本寺拜和尚我為師,剃度出家嗎?”解空和尚問道,他在徵求沈義的意見。
沈義回過頭,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問道:“我不能修煉,當和尚有什麼用?”
在沈義的認知裡佛門道門都是以修煉為主,自己作為一個沒有靈根的廢柴,恐怕當和尚也不夠資格。
“佛經中講眾生都是從光音天而來,本自具足一切神通,智慧。又何須修呢?……況且我看你與我佛門有緣,與貧僧也有緣分,你若願意出家,和尚我便給你剃度………”解空和尚笑著解釋道。
沈義思索良久,最終還是答應了,做和尚是個苦差事,早起晚睡,還要持一大堆戒律。但他如今也沒地方可去,沈家被知縣滅了門,自己僥倖逃出來,倘若再回去就是去送死。
寺院願意收留他,他也挺感激的,即使要做和尚,剃光頭,守戒律,他也無話可說。總不能現在還擺個大少爺脾氣,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不聽人家的話,不剃頭不持戒,這樣多少是有點不識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