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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我沒懷孕……”
“我真的已經沒有懷孕了……”她一遍遍重複,似閉庭後無用的申訴。
—
接到周謐電話時,張斂一行人剛從客戶公司回來,在會議室裡總結覆盤今天下午的提案。
手機有節奏的振頻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嘈雜環境裡稍顯鮮明,眾人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望向張斂。
他低頭瞥眼名字,示意他們繼續,自己走了出去。
“喂?”
他停在窗邊。
耳邊傳來周謐略重的鼻息,女孩無助的聲音像被揉碎了的白紙花,頹靡飄忽:“我被我媽發現了,她這會要來醫院了。”
早一天晚一天終歸會有這一天,張斂大概預感到了,不由輕呵口氣,俯瞰著底樓那些在暮色中逐漸深濃的樹冠:“怎麼回事?”
“她每個月會往家裡買衛生巾,我忘了,”她在不間斷的抽噎中費勁地組織句子:“我真的完全沒注意到這個……這個月沒來月經,我就沒用,然後,嗝,她偷偷去我寢室問阿姨,發現我根本沒回學校……”
“我要捱打了——”她聲線逐漸扭曲,走向一種溼漉漉的失控。
張斂無從評議,遂不作聲。
她狠抽一下鼻腔,懇求:“你能配合我一下嗎?”
“你說。”
“我不敢跟我媽說我們是那種關係,不然就不只是被打,是會死人的,”她換氣,似在重新振作自己:“我跟她說你是我男朋友。”
張斂溢位一聲低哂。
“你待會過來嗎?”不知是裝沒聽見還是真沒聽見,她繼續無心理負擔地問。
他想起剛剛那封還沒來得及回覆,且看起來毫不真誠甚至有幾分囂張的「感謝信」:“我以為我今晚不用過去了。”
電話另一端頓時死寂。
“你最好還是來一趟吧,”幾秒後,周謐鼻音嗡嗡,還盡力吐字清晰地告誡:“我怕她知道你身份後會殺到公司去。”
張斂不再跟她對著幹:“好。”
“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媽很恐怖的,核彈一樣。”留下這句預警,周謐心若死灰地結束通話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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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周謐長吁一口氣,趕緊穿上外套,繫牢每顆紐扣,而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強自冷靜。
又急匆匆翻找出包裡的唇膏,勻至指腹,飛速往自己雙頰拍抹出一些虛假的“腮紅”。
確認鏡子裡的女生看起來氣色極佳,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