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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了巡檢好幾次,直到今日才得空。”王中坤擺手讓開道路,“我這裡有從武功山裡送來的秋茶,雖然沒有春茶醇,但茶味夠老到。”
丁巡檢大模大樣的坐下:“不是我不來,是我王員外託我的事沒辦好,平白得了員外的好處,來了只喝茶,有點說不過去啊。”
王中坤是達魯花赤賽罕家的王管家的親信,深得王管家喜愛,因同姓王,被認作本家兄弟。他們這些公門中走動的人都知道其中的隱情,加上王中坤很會做人,平日的好處源源不斷,小吏們樂意交這樣的朋友。
“賭場生意不死不活很多年了,有哥哥們照料,要我操心的地方不多,我這些年手裡攢下了一點小錢,像做點山貨生意,又怕在武功山折了本。”
丁巡檢連連擺手打斷他的話,“要說,輪不到我對你說這話,但現在真不是進山做買賣的時機。”
“羅霄山盜賊猖狂,兩個月前攻破了下坪,進山做買賣是九死一生,當然,如果巡檢大人有門路,當我沒說過。”
王中坤哈哈一笑,“這你就不懂了,自古富貴險中求。從前,茨坪和翠竹坪牢牢把住了山貨流通的集市,如果沒出這麼一檔子事,哪裡有我進山做買賣的機會。杜千戶率軍進茨坪,我好借東風啊。”
丁巡檢臉色一紅,才想起來自己跟王員外不是一個層面的人,怎敢班門弄斧給別人提建議,“讓員外見笑了,我瞎說的話,員外不要放在心上。”
“哪裡,我這一出袁州城,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西街這一片歸丁巡檢管,許多事情要煩勞你多上心。”王中坤提著沸騰的水壺給兩斟上茶,“我對山裡的情況不甚熟悉,因聽說翠竹坪的張家與官府關係匪淺,所以才託你打聽明細。”
“王員外過慮了,張千戶確實曾去翠竹坪託張家尋找被彌勒教擄走的鄭郎中,但翠竹坪張家在哪裡能與王員外比。”丁巡檢剛才說錯了話,不敢再大放厥詞,“我聽說張千戶在翠竹坪時,還曾與張家發生過不快。”
“當真?”
“前些日子,張家少爺進城稟告羅霄山盜賊作亂,但早前七八日,袁州官府就從茨坪得到了訊息,張千戶還狠狠的訓斥了他,說他們辦事不力。”
王中坤想象張寬仁那副淡定的模樣被張世策罵了個狗血噴頭,心中暗笑,好像張世策為自己找回來一段場子。他們都是主見性很強,不喜歡被旁人操縱的人,但無論承不承認,那頓酒之後,他才真正做出進山的決定。
丁巡檢嘖嘖感慨,彷彿在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