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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他都不好跟天子解釋,自己為何要那麼囂張。
少年天子看到兩個大太監這副表情,真的是很得意,“你倆想過沒有?原本是道宮的技術,軍需司想強徵了去,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噝,”範含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後果不堪設想。”
“咱朝廷也未必怕道宮,”魏嶽先是不屑地一哼,然後發話,“此事當真?”
“也許不真,”少年天子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魏公公有意求證?”
魏嶽這下就尷尬了,想一想之後發話,“那為何得自朝陽大修堂?”
“李永生也參與了,”天子在今天,終於將這個名字記了下來——這還多虧寧致遠。
魏嶽的眉頭皺一皺,“可是那寫話本的本修生?”
他記住了話本,記住了話本的作者是本修生,但就是沒記住這個名字。
天子微微頷首並不說話,我都記住名字了,你居然沒記住?尼瑪,你比我忙啊。
臥槽尼瑪!這一刻魏嶽恨透了寧致遠,居然跟我玩這一手?
你若早說李永生跟道宮有關,我會這麼一條線的思考嗎?
當然,他想得到,這是寧致遠的反擊手段,他甚至想到了,寧致遠未必願意將這個訊息暴露出來,估計……還是今上率性了一下。
“是那個寫話本的修生?”範含點點頭,“果真了得。”
天子也沒介意他的誇讚,心說你十年前能有這樣的眼力該多好,“那此事就這麼定了。”
內廷判決一出,陳布達氣得到處跳腳,還要大司馬坎帥幫著駁回。
坎帥對此卻不感興趣,“內廷處理過了,你若認為是毒殺,去尋兌帥,他的管家是當事人。”
他之前的出頭,是為了軍役部,為了朝廷的軍人,內廷給出處理結果了,證明那倆軍人是跟內廷爭利,事發之後畏罪自殺,寧致遠翫忽職守,被罰俸一年。
對坎帥來說,這個結果真的可以了,軍需司早盯上了一種技術,甚至都在軍中徵訂單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管這倆軍校是怎麼死的,涉及到軍需司和軍械局爭利,死幾個人太正常了。
坎帥認為自己完成了本職工作,陳布達的繼續騷擾,令他十分不滿——想繼續糾纏,去尋你家兌帥,你又不是老子這個山頭的。
然後,據說當天晚上,兌帥孤身入宮,要見今上。
太監傳出話來,天家說時間太晚了,你改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