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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
儘管方式與預想的不同,可他的確受到了懲罰。
雪原之神圖勒的代行者傾瀉的怒火,便是雪原傾瀉的怒火——他活該,他應受,他的良知終於短暫放過了他。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迷茫。
在他的理解裡,類似的事情,應該是帶有侮辱性的,就像戰爭中,被仇敵劫掠的女人經常會被侮辱、姦殺,就算是世家也不例外。或者說,正是世家,最常做這種獸類般的行徑——只是經常套一層“禮”的皮罷了。
仙門世家相伐,敗落的家族,被迫將妻女獻給新侍奉的宗主家族。
這些被獻出的妻女,下場往往不會很好。
儘管仇家將他保護得很好,但身在世家,仇薄燈也不是一無所知。可圖勒巫師哪怕滿懷怒氣,也沒有真正傷害過他,更沒有帶上過任何侮辱的色彩。
不論是清冷的呼喚,還是其中的安撫,始終都帶著難以理解的耐心和溫情。
——對於掠奪者來說,根本不需要的耐心和溫情。
為什麼呢?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仇薄燈總弄不明白,但最近,他好像一點點開始明白了。有些端疑在一開始就露出痕跡了——如果只是殘暴的掠奪者,哪個會在所有人面前,蹲在下來,以自己的脊骨供他踏足?
“阿洛。”
高筒馬靴踩到積雪,仇薄燈低頭看替自己整理衣服褶皺的圖勒巫師,小聲喊他。
圖勒巫師正單膝半蹲,聞言抬眼。
“我是不是有病呀?”他問。
如果不是有病,怎麼會打一開始,就沒什麼真正厭惡地接受圖勒巫師對他做的一切事情?如果不是有病,怎麼現在會覺得圖勒巫師可怕的佔有慾,這麼讓他安心?
一片雪花落到睫毛上。
圖勒巫師抬手,手指落到仇薄燈白皙脆弱的頸側,不輕不重。
仇薄燈站在雪地裡,穿著的暗紅獵裝,襯得他越發白皙,越發精緻。他安靜地讓男人掌控自己的生命,乖得像個頂級的瓷娃娃。
片刻,圖勒巫師強硬地壓下他。
一個吻。
一個瘋狂的吻,一個獻祭的吻。
提著的共氈賀禮散落一地。
扣著暗金古鐲的高筒馬皮靴跪進雪裡,少年一手按在雪面,一手抓住巫師,跌跌撞撞地獻祭自己……沒關係、沒關係、就算是病態也沒關係,就算是要被嘲諷和嗤笑也沒關係,就算是不合常理不合規矩也統統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