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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回去的沒臉祖師爺照了個面,心塞地把它頭衝下按在了桌子上,擦了一把莫名湧出來的眼淚。
江曉媛打了個寒戰,忽然知道了頭天晚上阻止她開口的那股力量是什麼——她從內心深處知道自己是沒有翅膀的,上了天,遲早會掉下來。
嚴格來說她已經掉下來一次了,儘管還沒有來得及總結經驗教訓,潛意識裡卻已經開始有了畏懼。
在半夢半醒這麼一個十分微妙的時刻,江曉媛透過沒臉祖師爺,直面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恐懼——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沒有什麼是可以長久保障的,沒有什麼是她的依仗,她心裡充滿了惶惶不安,像個在隨波逐流的葉片上苟且偷生的螞蟻。
江曉媛雙手撐在床邊,深深地撥出一口氣,把自己洗涮乾淨,捏著鼻子穿起了那件“hellokitty”的毛衣和桃紅長褲,最終沒勇氣把大蝴蝶結也裹在身上出去現世,只好用力抖了抖她的老夥計黑羽絨服,往美髮店的方向走去。
冷風灌入了她的脖子,江曉媛的大腦可能是剛剛開啟了潛意識領域的緣故,此時前所未有的清醒,她給自己規劃了一條清晰的道路——反正只要明光活著一天,就會想出無止無休的誘惑勾引她回覆那條致命的簡訊,哪怕祁連是世界首富,也不一定滿足得了她無窮的幻想,何況他幫忙是講義氣念舊情,不幫忙也是理所當然。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靠自己活出個人樣來。
江曉媛上午工作賣力極了,陳老闆冷眼旁觀,感覺出了不對勁,休息的時候特意跑過來問候:“你打雞血了?”
江曉媛誠懇地說:“老闆,我要在最短時間之內攢一筆錢。”
陳方舟點頭:“是嗎?真巧,我也想。”
江曉媛:“然後你說我去進修一下造型設計怎麼樣?”
“不怎麼樣,”陳方舟在數九寒天中把一盆冷水潑在了她臉上,“腳踏車還不會騎呢,就要開火箭,你要幹什麼,上天啊?地球裝不下你了吧?”
江曉媛:“你得給我鼓勵啊陳老闆,年輕人有夢想要鼓勵的。”
“去去去,”陳方舟伸手把她扒拉到一邊,“都做夢去了誰幹活?不開玩笑,哥跟你說,你起碼得有準高階技師的水平,進修才能學點東西,不然白花錢——再說出國進修一次好幾萬呢,就你那點工資,猴年馬月也攢不齊。”
江曉媛連忙攔住他的去路:“哎——陛下別走,臣正是因為這件事有本上奏!”
陳方舟:“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