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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際的綠色光帶形成詭異而又美好的畫面。
可惜短暫的日落帶來的是漫長的黑夜。
雖然毓秀能在夜間視物,但他依然討論黑夜,討厭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討厭濃稠的夜色吞噬一切,以至於連日落也沒那麼喜歡了。
這天夜裡,毓秀趴在塞斯的肩頭,可能是心血來潮,他指著那條綠色光帶,對塞斯說:“以後不管你在哪裡,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你能看見那條綠色光帶,說明我就在你附近,你等著我,我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去找你。”
說這些話時,毓秀的精神已經變得極為不佳,事實上他早就飛不動了,這幾天都被塞斯抱著。
這會兒光線昏暗,看不清什麼,倘若在光線明亮的白天,就能發現毓秀的面板越來越白,就像之前塞斯那樣白到幾近透明。
而且他走神和昏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他的大腦宛若一個生鏽的機器,需要非常艱難地啟動才運轉片刻。
直到這時,塞斯不可能還什麼都猜不到。
他終於明白了那股無能為力的感覺從何而來,從他醒來的那一刻開始,那股感覺便一直籠罩著他。
事實和預想完全偏離了軌道。
塞斯難得不知所措起來,心裡的苦澀蔓延到了喉頭,彷彿每說一個字都能嚐到其中的苦味:“好,我等你來找我。”
毓秀忽然抓住塞斯的衣服,虛弱得只能用氣音問他:“為什麼不問我?”
“問你什麼?”
“問我……”毓秀喘了口氣,“問我用什麼方法消除了你身上的詛咒。”
“我現在問。”塞斯低頭看他,“你是用的什麼方法?”
毓秀把這件事藏藏掖掖了那麼久,如今總算可以順暢地說出來:“我把你身上的詛咒轉移到我身上了,但我的身體承受不了那個詛咒,也許我很快就會死了。”
死這個字眼那麼重,卻那麼輕地從毓秀嘴裡說出來。
但是在說出來的剎那間,他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他問塞斯:“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塞斯嗯了一聲,他的反應很平靜:“我們回程後沒幾天,就大概猜到了。”
毓秀看著塞斯故作鎮靜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要不是塞斯抱著他的雙手一直在抖,他還真就以為塞斯對這件事無動於衷。
其實他更希望塞斯無動於衷。
他又問:“你是不是沒想到消除詛咒會用到這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