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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裡行間透露出的明快與輕鬆，是幾個月前朝夕相處的時候，他從來不曾見過的。
想見他……
看一眼、說幾句話就足夠了。
前來巡視的老師已經離開，少年再次拿出手機，開啟的卻並非郵箱介面，而是不久前方才研究過一遍的、用於確定行程購買機票的軟體。
清明節放假三天，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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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清明放假去S中考的競賽我就不去了，和您說一聲。”
“嗯？”中年男人徐徐放下茶盞，替他拉開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怎麼不去了，不是已經報名了嗎……也好，都這個時候了，本來也不該去。”
“嗯，怕影響複習，就不去了。”違心地如此解釋，江聲垂下視線，避開老班主任和藹的目光——他很少說謊，即使只是與自己相關的事，也有些心懷愧疚。
老劉沉吟片刻，遞給他一隻盛有溫水的紙杯：“來都來了，我也有話和你說。”
“您說。”
天色已暗，除了他這個帶高三的班主任，辦公室裡已經沒有別人了。白熾燈亮得晃眼，四方明淨的玻璃窗外綠影婆娑，隱約能看見樹的那頭規整分割的幾行燈色，是一間又一間裝滿學生的教室——這樣瀰漫著書卷氣的安靜，對這一屆學生而言，就快要成為過去時了。
“你這孩子，最近是不是越來越較真了，”老劉教了他三年，高一高二時候也給他上過課，一點變化都看在眼裡，“以前成績雖好，也看得出沒有把全部心思放在學習上，還老愛在課上看小說，知道你心裡有數，倒也不想多說你，但最近這幾個月，尤其是這學期開學以後，我已經很久沒聽見過你的聲音了……上課不說，下課那幾分鐘也總是埋頭做題，中飯都不吃，拿麵包糊弄事兒……按理說，以你的成績，想考省內的哪所大學都綽綽有餘了，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江聲啜了一口溫水，輕聲道：“我想考N大。”
“N大……咱們學校去年有一個，自主招生減了二十分才考上的，這個目標可不容易實現，”老劉拍拍他的肩膀，“志向遠大是好事，都高三了還報這麼多競賽，也是為了自招能減分吧。”
見江聲點頭不語，中年人也不再多問這個目標背後的原因，只是道：“但是呢，老頭子我還是覺得，別把頭腦裡那根弦繃得太緊……你是個好孩子，成績好，性格好，模樣也生得帥氣，教過你的老師沒有不喜歡你的，這麼一頭撲進學習裡，不說不笑像變了個人，老師看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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