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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與他這麼個抱將軍大腿的,倒像是刻意教他要自尊自重,莫名有些挑唆意味,偏偏杜雲停沒這個念頭。
他沒讓人把牌匾掛自己平常喝顧先生睡覺的地方,偷偷命人掛後頭了。
反正,看不見就行。
李管家望著府中情形,只覺著老懷欣慰。
他常常憂心這府裡沒半點人氣,如今親眼見著這府中人一日比一日鮮活,將軍笑的次數也比尋常多了許多,那小暗衛格外能引得將軍發笑——這一切都是好的,沒半點不好。他心安下來,當真以為,這便是以後的日子了。
直到那件事發。
他站在院子裡,親耳聽到將軍命人砍了花樹,遣散了所有奴僕,放下了紅燈籠。牌匾被砸了,將軍一日也不再去上朝。
這府裡曾經活過,如今卻又死了。這一次死的更為透徹,甚至不曾留下一星半點生機。
他清楚地知道這其中緣故。
宮七死了。
那個能讓這將軍府活過來的人,已然雙腳踏進了黃泉路。
杜雲停睜開眼時,將軍就在他身側。他身子軟的不像話,手腳上套著玉環,環上連著細細的金鍊。男人的手撫著他額頭,瞧見他睜開眼,手臂微微一撐,將他扶坐起來。
“可難受?”
將軍低聲問。
杜雲停張了張嘴,想要答,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瞧瞧窗外,意識到這是白日。
他在白日,是說不得話的。
他微微點了一點頭,身子疲乏的很,又要閉上眼再睡,迷迷糊糊卻覺得像是忘了什麼。他攥了攥男人衣襟,張了張嘴。
“無礙。”將軍道,將被角向上一拉,道,“不過是病了,放心。”
床上人便又把眼睛合上了。
顧黎守著他,見他睡得熟透了,方才站起身。李管家就在門外等著,臉色慘白的如同宣紙,竟比尋常還要老上十歲。他見著顧黎出來,噗通一聲便給顧黎跪倒了,苦苦求道:“將軍,宮七他已經不在了,您便放過他——您讓他自去轉世投胎去,如此將人強留在世,您便不怕將來惡報加身?”
顧黎卻像是半句話也沒聽進去,只淡淡道:“領銀子罷。”
李管家頭髮鬆散,仍然不肯走,給他再三磕頭。
“這絕非是老奴走或不走的事!將軍,若是將來有何報應落到您身上,老奴有何顏面——”
男人彷彿不耐煩了,道:“富貴。”
立在後頭的富貴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