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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別凍壞了。”
說完,他就操起那把大得嚇人的黑鐵剪刀,低下頭翻開洛枳的外套,竟開始認認真真地用寬闊的剪刀刃去一刀刀挑開商標邊上那細細密密的針腳。
洛枳微張著嘴巴,羽絨服傳過來的溫度讓她又有點想哭。
談戀愛果然影響學習啊,她看著把GRE紅寶書推到一邊的盛淮南,有些哭笑不得,摟緊了他的羽絨服,只顧著傻笑。
“你哪兒來的剪刀?”
“借閱處的大媽那兒要的。大媽看我長得帥,二話沒說就借給我了。”
不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笑得賤兮兮。
她也不再看書,索性托腮呆望著他的每一個動作,笨拙卻小心。她覺得自己可以這樣一直看下去,看到地老天荒。
真正的幸福往往都是惶恐的。某一個瞬間洛枳突然傷感起來。她想起那天和葉展顏的對話。命運的地圖早已寫就,縱橫交錯安排妥當,因果前緣一個不落,只有他們一無所知,天真地以為可以不落窠臼。
而命運早就拿著剪刀,站在恰好的時間節點,咔嚓一刀,剪掉所有的美夢。
而她,還有多少時間?它又給他們多少時間?
盛淮南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收拾好了外套,用一副“有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將衣服扔給她,也收起了單詞書,裝進書包裡。
“出去玩吧!”
“玩什麼?”
“比如……放鞭炮?”
“你再說一遍?”
“走!我們去放鞭炮!”
她覺得自己當初一定是認錯人了。
這樣想著,也麻利地收了東西,笑著摸了摸再也不刺癢的脖子,“走吧。”
可是盛淮南不敢放。
洛枳默默無語地看著他拿著從小賣部買來的煙,點著,小心翼翼地湊近“小蜜蜂”,因為不敢靠得太近,點了幾次都點不著。
“你……從來沒有放過鞭炮,對不對?”
盛淮南有些難堪:“所以才想過來玩嘛,小時候我媽媽總是擔心得特別多,死活不讓我有機會接觸。再說每年都有一堆因為爆竹傷殘死亡的新聞,我自己也斷了這個念想。”
所以現在才這麼笨。洛枳走過去,從他手中接過菸頭,回過頭笑得很陰險:“站遠點,看好了!”
盛淮南點頭如搗蒜。
“小蜜蜂”急速旋轉著升空,又落下來。洛枳得意揚揚地看向他,不出所料,在那雙好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