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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的。
說來可笑,時隔十餘年,他竟在旁人的描述中,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曾經厭惡的妻子。
她叫甚麼名字來著?是了,她叫溫泠,很動聽的名字,在新婚夜剛被他揭下蓋頭時,她就很主動地說了出來。
他卻只覺得她輕浮,不如雲氏端莊得體。
一縷風溜過指尖,吹涼了慕懷林手中的香茶,他依舊毫無所覺,沉湎在自己的記憶當中。
夏氏笑了笑,繼續俯首專心繡花兒。
她不愛慕郎主,也看得清自己的身份。讓郎主為了她去對付雲氏是不可能的,但讓郎主漸漸知曉以往溫夫人的好和她的艱辛卻不難,畢竟如今他正對那母女倆愧疚著。
如果溫夫人還活著,她定是爭不過雲氏的,但她死了,她的女兒還受了這麼多苦難,郎主的心會漸漸偏向哪邊,就不言而喻了。
再過幾日,她應該可以和郎主說說,雲氏想要讓雅墨去給人做妾的事了。
一刻鐘後,管家三兩步進了梅院,湊到慕懷林身旁耳語,叫他驚訝道:“他要見我?”
細思後點頭,“把人請到書房去,在花廳備一桌午飯,屆時讓大郎來作陪。”
走之前,他看了眼起身站在門邊的夏氏,胸中那些柔軟的情緒還未散盡,囑咐道:“晚上再來看你。”
管家也意外地回頭看了眼,只瞧見夏氏柔順點頭,“妾身候著。”
……
溫子望一身直裰,挺拔立在書房外,楚楚風骨讓慕懷林覺得好似看到了哪位望門子弟,而不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
他如今發現了自己從前一葉障目的錯處,對溫子望自然很和煦,“顯光,今日怎麼有空來此?”
然後貼心地問:“莫非是在長安遇到了甚麼難處?姑父雖非位高權重,但尋常小事還是不成問題的。”
“多謝姑父關心,不過在長安城隨意轉轉,遇不到甚麼難處。”溫子望說,“這次來是為家中長輩所託,年關將近,有件事必須得徵得姑父允許才是。”
“喔,何事啊?”
溫子望見人三分笑,此時也不例外,眉目溫和道:“前來長安時,家中祖母和父親都囑託,讓我帶表妹南音回揚州去過年,和長輩們好好聚一聚。自從姑母嫁入長安,就再未回過揚州,表妹南音更是溫家一個人都沒見過。祖母一直思念女兒和外孫女,如今年事已高,整日惦念此事,還望姑父圓祖母這個心願。”
話說到這份上,慕懷林哪好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