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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差錯?”
江盛不敢將心中的猜測直接道出,匆匆走向侍藥房,“臣要親自去看看。”
侍藥小童正歪在那兒無聊地數藥櫃,突然見他們二人身影,連忙驚慌直起身。
“昨日煎藥的藥罐可還在?”江盛顧不上那些虛禮,直接問他。
“在……在,昨日的藥罐正好打碎了沒有清洗,今日已預備了新的。”
藥童領江盛去看藥罐殘片,裡面黑乎乎混成一片的,正是各種藥渣。
江盛俯身拈起,仔細分辨嗅聞,確實和他開的藥一致,但他舔了之後依舊察覺出了其中的細微區別。
略顯刺激,有一味藥的劑量放多了。
果然是金松草。他的心沉了下去。
從慕娘子的症狀來看,她服用過量的金松草至少五日以上,已足夠出問題了。
綏帝的壓迫感正在身側,江盛絲毫不敢隱瞞,撲通跪地,汗涔涔道:“陛下,臣要稟告一事。”
“說。”
“為慕娘子開的止痛方中,有一味藥名金松草,微量有止痛麻醉之效,但劑量一多,便可致幻致毒,長久服用,將成藥癮,輕易不可去,去則傷骨脫皮。”江盛的頭,越來越低,“因此藥特殊,臣每日都會在藥方中增減劑量,就是為了防止成癮,但慕娘子這幾日喝的湯藥中,劑量明顯大增,才讓慕娘子痛感漸輕,甚至神智恍惚。”
這大約可以解釋南音這幾日都顯得格外開朗,與往日嫻靜模樣不同的緣由。
“藥癮?”
“是,藥癮一旦發作,渾身疼養難耐,如墜幻境,嚴重者甚至六親不認,自殘相搏,只有吃藥可解。”江盛輕聲道,“此藥……三日過量,即可成癮。”
他此前用的,最多不過一指甲縫的用量,但從方才嚐到的刺激味中,起碼被加了整整一包。慕娘子每每施針後心力憔悴,確實無法分辨其中的不同。
綏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而正是這種風雨欲來的壓抑,才更讓江盛感到畏懼,他連頭都不敢抬起。
“林錫。”他道,“去查,究竟是哪裡出的差錯。”
林錫亦將方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得知或許有人將手伸入皇宮,甚至是這被保護得密不透風的永延軒,他冷汗都浸透了裡衣,連忙領命而去。
這邊,綏帝繼續問江盛,“若要解除藥癮,有甚麼方法可用?”
“其實……一般沒有特殊解法。”江盛吞吞吐吐,“只有兩種,一是長久供藥,二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