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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鍾勤可看出了我並未真正動怒?”
南音搖頭,“鍾御史當時,的確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嗯,你與他,勇氣相當。”
雖然知道綏帝對自己的誇讚定摻雜了私心,但南音依然因這份肯定而不由自主高興,“那我果真能幫些忙了?”
綏帝再度頷首,南音雀躍歡欣的神態令他心中微動,那些旖旎的想法也不知不覺淡了。抱著她避開那幾個婢女,綏帝示意內衛守在屋外,和她重新回屋,順著她的意就這件案子分析起來。
和手中掌握了一些內幕,且御極三年的綏帝相比,南音仍很稚嫩,許多事要靠猜測。在他這兒,卻是能見微知著,抽絲剝繭地直抵終點。
從最初收到賑災糧被劫的摺子起,綏帝就意識到,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出幾個這麼有膽量的劫匪,這絕不是簡單的匪徒作案。此事恐怕一為挑釁官府,二牽涉到更巨大的利益。
他看過江南道一帶的官員名冊,很快便將重點圈出,才會暗中給予相如端令牌,著這個新出爐的狀元郎暗中在揚州查案。
幕後之人,綏帝已有些眉目,他如今需要的是證據,揚州、明州到底有多少官員牽涉其中,亦為他所關心。
綏帝還道,此事背後可能當真涉及到了一些匪徒,大量商賈亦有參與。
“先生此次出門,帶了多少人?”
“五十內衛。”
南音皺眉,“先生的安危至關重要,五十內衛怎麼夠。按照先生所言,這邊官商勾結,共同做出這等大案,其中還牽扯到一些窮兇極惡之徒,他們如果察覺了,恐怕會不顧一切反撲。”
見她大有要把自己立刻藏起的想法,綏帝溫聲:“無事,既然來了,我自做好了準備。”
如此安撫了好一會兒,南音才勉強放下擔憂,在綏帝的注視下重新躺回榻,雙目遲遲不肯合上,“先生不如就歇在這兒罷?那些人還不至於懷疑到我的住處。”
有時候她很容易害羞,有時候偏也遲鈍得很,綏帝沒應下,也沒拒絕,說起其他事,和南音就這樣左一句右一句交流起來。
夜色深沉,有綏帝在身側,南音警惕性總比平時要小很多,愈發放鬆之際,睏意也隨之席捲而來。
“先生要護好自己……”她喃喃地道出這句話,腦袋朝外一側,睡了過去。
綏帝便這樣靜靜看了許久,才用巨大的自制力起身,仍從窗邊躍走,與早早守在外邊的內衛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