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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牢的大火燒了一夜,最後留下的只有幾具難以分辨的屍體。
關押儲君的大牢起了這樣的大火,宮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太子府掛了白綢。
蕭令弈坐在滿府的白綢之間,修長素淨的雙手捧著一碗藥,一口一口喝著安神定魄的苦藥。
府內諸人都面帶傷心之色,只有他無喜無悲。
喝完了藥,他不過問府中事宜,獨自去了一趟學士府。
陸大學士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只是看在陸晞將他視為摯友的情分上才許他進府看望。
陸晞還未醒來,他安靜地睡著,氣息微弱卻平穩。
蕭令弈坐到床邊,握住陸晞微涼的手,沉默許久。
一旁的太醫說:“現在缺了一味靈血參,這藥已絕跡多年。”
“沒有這藥,陸少爺恐怕會一直昏睡下去。”
蕭令弈看了太醫一眼,太醫諱莫如深地低下頭。
世間唯一一株靈血參藏在東燁皇室,這個秘密從不示人,只有蕭氏的人知道有這樣一味靈藥可以在危機關頭保命。
太醫想必是有所耳聞,又不能確定,所以今日才在蕭令弈面前刻意提起,既是試探也是求證。
“此事你可曾告訴別人?”蕭令弈問。
太醫道:“不確定的事,老朽不敢胡言。”
他如果明著說出來,雲清則此刻恐怕已經帶兵打去東燁皇宮奪這味藥了。
“你好好照顧陸晞。”蕭令弈對太醫說,“十日內,我會讓東燁皇室把靈血參送來。”
太醫面上一喜,朝蕭令弈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
蕭令弈將陸晞的手放進被子裡。
真心待他好的人,他一個都不會辜負。
他走到院子裡,看到雲清則背對著他站著。
雲清則轉過身時,臉上難掩憔悴與倦色,這幾日,他想必都浸在悔恨之中受盡折磨。
“…我真後悔,對陸晞說那些話。”
“陸晞不喜歡做文臣,他說那樣太沉悶無趣,他想跟著我去領略廣闊的天地。”
“是我傷了他的心,他才答應大學士參加這場談判。”
“是我害了他。”
蕭令弈:“陸晞一定會醒過來,害他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雲清則:“害他的是東燁人,是你母國的人,你下得了手?”
“樂竹已經去辦了。”蕭令弈眼如枯井般深邃,透著一種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