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山行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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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王將自己的隨身佩刀遞給了馮濤, 由他略作收拾,那馮濤見那佩刀,忙跪下, 行了大禮, 兩手高舉過頭頂, 這才捧著過去河邊清洗。
待他走到河邊, 仔細看那佩刀, 卻是心中暗驚。
一時驚疑不定,忙叫來了旁邊的同伴, 兩個人仔細觀摩, 用手指細細地拂過刀柄, 隱約有黏液, 且有甜味,最後兩個人狐疑地面面相覷。
都猜到了, 但誰也不敢說。
而烏苔癱軟地靠在懋王胸膛上, 享受著懋王的伺候,心裡卻在想, 她早晚得報應的。
不過那又如何,她本就像雜耍的藝人,是走在鐵絲上的, 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趁著如今還沒被戳破一切, 她憑什麼不趁機享受一番。
在那馬車的搖晃中,她甚至想著, 也許等她年老齒沒, 頭髮花白時, 她可以給她的子孫誇耀:“這當朝天子, 可是曾經伺候我用過海棠果。”
她的子孫定是不信,說不得會笑她老糊塗了,她自然也不會辯解,也就是笑笑吧。
馬車才到了西山山根底下,來往的快馬已經請來了太醫院的大夫,為她過脈,倒是沒什麼要緊,只是顛簸得有些難受罷了。
大夫本要開藥,烏苔只說不想吃,懋王見此,只能隨她。
到了這時候,烏苔其實心裡已經舒坦多了,並不氣惱了。
特別是想想,那葉青蕊此時定是迷惘困惑又惱怒,她就心裡更好受了。
無論以後如何,左右如今是自己坐在這王妃的位置,是自己靠在懋王的懷裡恣意撒嬌,她現在也要喝著西北風靠邊站。
至於以後?誰管呢?
烏苔這麼想著心思時,摟著她的懋王也低頭凝視著她。
看她睫毛就那麼垂著,他問:“在想什麼?”
烏苔淡淡地道:“也沒想什麼。”
懋王:“莫不是心裡依然惱我?”
烏苔掀起眼皮:“便是惱你又如何,還不是你先做了錯事,妾身才惱你,難道妾身惱你錯了嗎?”
懋王:“是,是我不該理會她,原是我錯了。”
烏苔便覺很受用,那個位高權重的懋王,現在還不是成了繞指柔,就這麼隨意自己使喚,想想這輩子,她也夠本了。
她便嘆道:“那個蕊娘子,是個有心計的,她既是惦記著你,還不知道回頭使出什麼法子來,又編造什麼瞎話來拿捏你呢!”
懋王聽著,卻是道:“你不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