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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的腦袋好像又捱了一拳。
父親看上去是個老頑固,但卻有一個情婦,還有一個私生子。自己本來以為是獨生子,誰知道還有一個弟弟。而且,這個兒子,父親只是不能公開,跟對待浩一郎並無分別,給了他自己名字裡的“浩”。
浩司的母親,年輕的時候據說在上野的小料理屋當女招待,她和在土木相關的半官半民團體工作的父親就是在那裡結緣的。
浩司剛出生,就被送去遠親家當養子,對父親幾乎毫無印象。中學時,母親病死了。浩司曾拎著書包去病房看望母親,母親讓他掏出國語教科書,讓他在扉頁上寫“柿崎浩太郎”的名字。
然後讓他並排寫上“浩一郎”,告訴他,這是他的哥哥。跟你不一樣,哥哥可是個優秀生,在四谷的出版社工作喲。母親正說著,護士進來了,趕浩司出去。從那次以後,母親就不能說話了,不久就死了。
“找工作的時候,果然,我就在四谷一帶找。大概是那時候的事,印象太深了。”
“果然”,這是浩司的口頭禪。
聽說外賣要送去出版社,浩司自己站出來主動請纓,沒想到真能找到哥哥。一聽到柿崎這個姓,他就感到呼吸困難。
“您也有您的難處。”
他本來準備閉口不提。一直極力忍耐著,這次真的忍不住了。浩司口中囁嚅著。
原來如此,所以每次來送外賣,他都不立刻離開,一直磨磨蹭蹭。
“果然,臉也長得像。”
浩一郎也注意到了。
浩司也是大腮幫子四方臉。
“我有個外號,叫‘木屐’。”
“我的外號是‘牌’,‘麻將牌’的‘牌’。”
兩人這才笑起來。
不知是不是多心,浩一郎覺得兩人的笑聲都有些相像。
“這麼說來,您家裡膚色都白一些。”
“等等。我也被人叫過‘木屐’,中學時有人叫我‘木屐’。”
兩人陷入了沉默。
浩一郎想起了死去父親的身影。父親的外號是什麼呢?身邊默默撫弄啤酒杯的浩司,腦子裡也想著同樣的事吧。
“木屐。”
浩司抬頭看著浩一郎,
“果然,兩隻才是一雙啊。”
浩一郎大聲笑起來,這個笑話真沉重。“我是你弟弟,我和你是兄弟。”浩司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說兩人是一雙木屐。
浩一郎一邊給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