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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吵架。”
他將那圍巾在手上,慢條斯理地繞了兩圈兒。質感輕薄,還沾著她的體溫。
他漫不經心道:“帶你兒子走?”
“是。”
“他剛才叫了我‘爸爸’,聽到了?”
她看著他:“聽到了。”
他唇邊滑過一抹苦笑:“就算這樣,也不想結婚?”
她態度這般疏離,即使他在他面前,說的還是“她的兒子”——即便她今天讓他和星熠單獨相處,星熠叫他“爸爸”,這個孩子也只屬於她。
不會屬於他,更不會屬於他們。
“是。”她又毫不猶豫地回答。
昨晚她的確說了自己不想結婚,這麼多年也是抱著這個想法帶著星熠生活下來的。
“你要帶他走,可以,”男人長眸眯起,一字一頓道,“先讓樓下的人走。”
“……”她對他這般語氣並不陌生,有點兒嘲弄地反問,“憑什麼?”
“憑什麼,”他似乎是有點兒燥怒,深呼吸一番,眸色卻漸漸地柔和下去了,“憑我才是星熠的爸爸,憑我沒讓你跟他一起來,你懂不懂?”
無理取鬧。
她沒好氣看他一眼,甩開他手,伸手就要去開他身後那扇門。
他卻眼疾手快地向前攔住她的去路,一手直接鉗住她的腰,搡著她向前走去。身後,他另一手已大力地推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
帶著她,一齊向黑暗中跌去。
“記不記得這裡?”
她記得。
她太熟悉這裡了。
縱是現在沒開燈,這個房間哪裡擺著什麼東西,牆上掛著什麼畫,床在哪兒,浴室的方向,陽臺朝向哪邊,哪裡陳設著什麼東西,她也記得起來。
——就是現在被他抱住了,一直被推向不知名的方向——就算是真的死在了這裡,好像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曾在這裡無數次地死去活來。
一道黑影覆在上方。
“你就從來沒告訴過星熠我是誰嗎?”
她抬頭,卻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受到他沉重凜冽的氣息,飄蕩著,劈頭蓋臉朝她砸下,醞釀著慍怒。
如此便好,故地重遊,面對面寒暄的必要都沒了。
她心中竟毫無波瀾:“沒有。”
“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忙了一天乏了的緣故,沾到床單上,依著床墊的彈力,慢慢地,腰身居然也不自覺地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