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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東霆離去之後,洛秋彤立刻在第一時間在街坊百姓手中購買了一輛推車,小心地將昏迷不醒的祖悲秋平放入車中,推他來到了最近的客棧。本來尋常的客棧見到這樣形跡的男女,未必肯接待,因為既有重傷將死的傷號,又有曖昧難明的男女關係,格外影響客棧聲譽。但是這裡是民風彪悍的徐州,又臨近了江湖上最轟轟烈烈的洛陽論劍盛會,江湖子弟一言不合拔劍動手的事兒多了去了,所有人都見怪不怪。所以客棧老闆沒多廢話就拜倒在洛秋彤手中的數錠白銀之下。
躺在客棧天字一號房中,祖悲秋的臉色格外平和,就像一個沉入甜美夢鄉的少年。洛秋彤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默默看著這位昔日的夫婿鬢角早生的白髮。
“他今年應該正好三十歲了。”洛秋彤暗暗地思忖著,“但是他一直比他實際年紀要年輕很多,不應該這麼早就長白頭髮。這十年來,他想我定然想得很苦。”
“就算是九天玄女都不會比你更美,如果,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九天玄女的話。我的意思是說,沒有人會比你更美的了,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雖然……雖然我沒見過多少別的女人。”這是祖悲秋揭開她的紅頭帕之後對他說的話。那個時候,她心裡說不出的失望,她暗暗哀怨著自己竟要和這個呆頭呆腦的男人過一輩子。這就是她對祖悲秋的第一印象:呆頭呆腦。
當年她學會了燕子飛雲縱,立刻第一時間逃出了祖園,逃開了想要將她一生一世困在這方圓之地的夫婿。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呆頭呆腦的男人居然真的在祖園默默等待她回去,一直等了十年。如果說和祖家的聯姻是套在她頭上的第一道枷鎖,那麼祖悲秋這十年不變的深情,便是她身上的第二道枷鎖。這一回,無論她逃到哪裡,這道枷鎖都會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終我一生,我只希望能夠像鴻雁一樣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四海翱翔。為了這種無邊無際的自由我幾乎犧牲了一切,但是,有些東西我始終無法徹底掙脫,是老天爺在嘲諷我不自量力嗎?”洛秋彤默默想到這裡,在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朵苦澀的笑容。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祖悲秋已經幽幽醒轉。
“悲秋,你醒了?”洛秋彤心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喜悅地輕聲道。
祖悲秋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肋下的傷口,接著朝自己的周圍望了一圈,喃喃地說:“是你救了我?”
“怎麼,不會以為自己入了天國嗎?”洛秋彤裝作輕鬆地微笑道。
“如果我真的身在天國,身邊陪伴我的洛秋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