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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阮慈,幽幽問道,“這樣的洲陸,難道不值得怨恨麼?”
“這般的修士,難道不該破滅麼?”
“這樣的周天,又有何值得維護?”
“你心中的不平,難道就真不敢宣洩麼?”
她唇紅似血、語輕如夢,阮慈心中情念卻被挑動如沸,若她真的贊成謝燕還的舉動,又何至於試圖提醒嶽隱?念獸正是把握了她的這個破綻,才讓阮慈心中翻騰起逐漸濃郁的贊同。
是啊,中央洲陸,中央洲陸又為何不能被南鄞洲怨恨呢,天舟對南株洲的凌虐不也一樣觸目驚心麼,多少人因東華劍而死?東華劍每一現身,便是洲陸浩劫,該怨怪的到底是東華劍還是力量?或許這一切都毀滅,對滿天生靈來說才是最好——
周身道韻突地一陣流轉,阮慈心中不平仍在,但那異樣的衝動卻被平復下來,她心念電轉,也不由看了念獸一眼,讚道,“你當真有些手段。只可惜,你到底只是一隻奇獸而已。”
“你真以為過去的事,便無法改變麼?”
念獸面上乍現驚容,阮慈卻不再搭理,轉身往那最是明亮的畫面中躍去,眨眼間便彷彿又落入了嶽隱軀殼之中,她大聲叫道,“嶽隱,嶽隱!你聽我的話,可曾聽到我的話?”
隱隱約約,另一維度中,念獸仍在詫異地審視著這一幕,當嶽隱面上突現遲疑時,她竟倒退了幾步,驚駭欲絕,捂著嘴幾乎沒有叫出聲來。看來這一幕也並非在念獸算計之中。
“嗯?阿隱,你怎麼了?”
百里偃雙手本已緩緩背向身後,見嶽隱口中話語稍停,不免也關切問道,“可是一路奔波,有些勞累了?”
嶽隱搖頭道,“師兄,我突地很……很眩暈,你為我護法。”
他雖然天真無邪,但到底是金丹修士,不至於蠢得無可救藥,當下便盤膝坐下,調息起來,身周自然浮現一層靈光護罩,百里偃被逼退了幾步,關切地望著嶽隱,嶽隱雖然雙目緊閉,但卻還能感應得到,不免又是喝道,“你是何方妖魔鬼怪,竟來挑撥我和阿偃的關係?”
阮慈和此處始終隔了一層莫名的障礙,只能奮力大喊,才能叫嶽隱聽見,此時他既然質問她,則雙方已經建立聯絡,那層障礙在她來戳破時,非常堅韌渾厚,幾乎難以辦到,但嶽隱只要心中一動,當即便出現一個孔隙,將自己的內景天地開放出來。
這大概便是天魔入侵周天的途徑了,阮慈如今也做了天魔,她知道自己來得蹊蹺,嶽隱根本不可能信任自己,也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