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諾瓦的轉變 (第2/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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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他用義大利語,後來又用法語,而這個漂亮的金髮姑娘這兩種語言都懂。
“您不可能是女侍者,”他認真而又友好地說。“您肯定是店主的女兒。”
“您猜對了,先生。”
“沒錯吧?我很忌妒您的父親,美麗的小姐。他是個幸運的人。”
“您為什麼這麼說呢?”
“毫無疑問。他每天早晚都可以給最美麗、最可愛的女兒一個吻。”
“哎呀,尊敬的先生!他從來就不吻我。”
“他這樣不公平,令人遺憾。要是我就會去感受這種運氣。”
“您真叫我難為情。”
“這孩子!我的樣子像唐璜嗎?按年齡我能做您的父親了。”
說著他抓住了她的手,又繼續說道:“在這樣的額頭上印上父親的吻,不能不說是一種極其動人的運氣。”
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前額。
“請允許一個本身是父親的人這樣吻您。另外我還要欣賞您的手。”
“我的手?”
“我吻過許多公主的手,這些手與您的手無法相比。我以人格擔保!”
同時他吻起她的右手來。開始他輕輕地、極其尊敬地在手背上吻,然後把手翻過來,吻脈搏處,接著逐個地吻手指。
滿臉通紅的姑娘突然大笑一聲,半開玩笑地行了一個屈膝禮,離開了房間。
卡薩諾瓦笑眯眯地坐到了桌子前。他拿了一張信紙,用輕柔優雅的動作寫下了日期:“一七六〇年四月六日,菲斯滕堡。”然後他開始思考。他把信紙推到一邊,從天鵝絨背心口袋裡抽出一把銀製梳妝小刀,修了一會兒指甲。
隨後,他飛快地、很少停頓地寫著一封行文流暢的信。信是寫給斯圖加特那幾個使他深陷困境的軍官的。信中他指責他們在他的託考伊甜酒中放了麻醉飲料,以便在賭錢時欺騙他,並使他聽憑妓女們搶劫他的貴重物品。信的結尾他發出了果敢的挑戰。他們可以在三天之內到菲斯滕堡來,他等著他們,愉快地期待著在決鬥中射死他們三個,以使自己在歐洲聲望倍增。
他把這封信複製了三份,分別寄往斯圖加特。正在這時,有人來敲門。又是店主那漂亮的女兒。她說要是打擾了他的話,請他多多原諒,她說剛才忘了把沙桶一塊拿來了。喏,現在把它拿來了,請他原諒。
“事情真巧!”這個彬彬有禮的人從沙發椅上站起來叫道。“剛才我也忘了一件事,現在我想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