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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侯季昌搜腸刮肚的大吐了一番,被冷風一吹,覺得人清新了些。皺眉對老孟說:“渴死了,弄杯涼茶來喝。”
老孟為難的撓了撓頭,心想在這大街上,上哪兒去弄涼茶。舉頭一望,忽見街那邊遠處有家鋪子還開著門,門口挑著一對紅燈籠,在夜風中搖曳,依稀是個茶肆的模樣。心下一喜,忙說:“那四少爺在這裡等等我,我去那邊茶館弄碗茶來。”
侯季昌點了頭,老孟便徑直去了,他在車邊站了一會兒,那夜風徐徐,吹在人身上十分清爽,正在精神稍振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母親的意思,訂婚禮儀還是從簡吧。”嗓音甜美,聽在耳中十分熟悉,侯季昌回首一望,但見一對璧人攜手而行,語聲喁喁,正是凌波與楊清鄴。
凌波一抬頭也看見了他,臉上的笑意不由僵住了,楊清鄴也看見了他,伸手攬住凌波的腰,說:“我們從那邊走。”
侯季昌心裡一陣發酸,但見他們已經走過去了,清鄴忽然回頭又望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彷彿是一縷笑意。他酒意上湧,以為他嘲笑自己此時狼籍。頓時大怒,破口大罵道:“瞧什麼瞧?小雜種,再瞧老子將你眼珠子挖出來。”
清鄴聽到“小雜種”三個字,不知為何血“嗡”一聲湧入腦中,回過頭來直直的望著他。侯季昌本來酒就喝高了,此時見他這樣的神色,如何肯示弱,“啪”一聲拍在車頂篷上,說:“你還不服氣不成?”
清鄴淡淡的道:“你罵誰?嘴巴放乾淨一點。”
侯季昌哈哈大笑,說:“我罵的就是你這個小雜種。”只聽“砰”一聲,巨痛在眼前迸開,清鄴竟然一拳揍在他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鼻血長流,他何時吃過這種苦頭,急怒羞憤,一下子拔出腰際的佩槍,對準清鄴“啪啪”就是連開兩槍。
街上本來還有些疏疏的行人,見到打架早有人圍觀,此時見他拔出槍來,一聽到槍響,早有人尖叫逃竄,頓時街上一陣大亂。他這兩槍極快,清鄴身手敏捷,堪堪閃過第一槍的子彈,第二槍眼見無論如何躲不過去,凌波不知從何來的勇氣,和身撲上,說時遲那時快,清鄴硬生生將她一拖,到底是打得偏了,子彈擦著兩人手臂飛過,頓時血流如注。
凌波只覺得臂上一熱,聽到身後的清鄴輕哼了一聲,這才覺得巨痛入骨,痛不可抑。猶回過頭去,問清鄴:“你傷著沒有?”清鄴的手緊緊握著她的手,手臂亦被子彈擦傷,只說:“我沒事。”那血滴滴嗒嗒的往下淌著,清鄴臉色頓時煞白:“你的手!”
凌波痛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