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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的心絃終於緩緩鬆下來。
果然沒有人受傷,與上輩子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只是,這一次,她只是一個局外的看客。
上一世時,沈遙凌作為醫塾的一員,自然也在那個臺上。
近在咫尺的鋒利刀刃對於手無寸鐵的他們來說,就是恐怖二字的具象化。
血肉肌理暴露在匪人的利刃面前時,就算沒有受到真實的傷害,那一瞬間胸腔停跳脊背麻木的感覺,也成了難以抹去的陰影,深深印在往後幾日的噩夢裡。
當時的她,比現在更加近距離地看著寧澹是如何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擋在喻綺昕面前。
喻綺昕是喻家的寶貝,喻家又是醫塾頭頂的天,寧澹把喻綺昕放在首位,也很正常。
畢竟事有輕重緩急,寧澹再怎麼神通廣大也就一個人兩隻手,能管得了幾個人?
她自己管好自己就夠了。
況且,他們也沒有誰受傷,結果不是挺好的嘛。
她當時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並且一再地告誡自己,不許因為這個傷心,不許顧影自憐,不許有那種怯懦的情緒。
但她的心顯然沒有她想的那麼強大。
那天過後,沈遙凌聽到許多的美談佳話。
都是關於寧澹和喻綺昕的。
走在街上,酒樓裡評書的講,喻家的女兒是塊珍稀的美玉,這樣的女子,當然要被英勇的郎君捧在手心裡珍惜。
跟父母出去吃宴席,看著有些臉熟的長輩們彼此打趣,私下裡猜測喻家與寧家好事將近。
少年少女們口口相傳的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說,這兩人情投意合,門當戶對,良緣由夙締,佳偶自天成。
沈遙凌撇撇嘴,被他們酸得直吐舌頭。
心想一群笨蛋。
哪裡知道什麼叫般配?
他們什麼也不懂!
可是為什麼,她很難受。
有好幾天,沈遙凌一點都沒有辦法開心起來,吃飯也難過,睡覺也難過,終於有一回,沈遙凌在家裡被斷了掉下來的樹枝砸中腦袋,砸了好疼的一塊,沈遙凌一個沒忍住,哭得好大聲。
寒天臘月的,沈遙凌哭著出了家門,一路哭一路走到寧府去,一邊擦眼淚一邊敲開寧府的門,悶頭跟著僕從找到寧澹,第一句話就問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喻綺昕。
她哭得哽咽,喉嚨堵得發痛,更長的句子就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