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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記載著“四十五州郡醫署儲才花費”。
沈遙凌那時才知道,原來大偃四十五個州郡的醫館每年都要選派醫師赴京來聽取授課,為期三日,期間的餐飲住宿都由朝廷承擔。
儲才養望嘛,當然是好事,可為何需要花這樣多的錢?
沈遙凌從小就跟著父親看賬本,對什麼地方該花多少銀子絕不陌生。
她掐指一算,即便按照每個州郡都來十個人、全都住京城上等的酒樓和旅館來計算,刨除這些費用仍有二十萬兩白銀不知所蹤。
最後翻來翻去,總算在一本附則裡翻到註記,說明餘下銀兩全是用作了研學費用。
研學費用,這個說法實在曖昧,究竟是用於研究藥材,還是進了醫師自己的口袋,就沒有人說得清了。
沈遙凌舉著賬本找父親提出這個疑問,口出無狀直接將授課的醫師比作了油燈下的老鼠。
誰曉得陛下一直默不吭聲地就在屏風後,聽完她說的話後,忽然冷哼一聲,嚇得沈遙凌差點摔在地上。
沒過幾日,陛下頒發旨意將一年一次的醫塾儲才改為五年一次,且費用不得超過二十萬。
陛下都能聽見,自然也有旁人聽見。
沈遙凌當日說的話就這麼走漏出去,她在不知不覺中便將整個醫藥世家都得罪了。
可笑她曾經還覺得醫塾跟腐舊世家不能同一而論,後來才明白,哪裡有那麼天真的事。
沈遙凌收攏思緒,繼續凝神觀察周圍。
似乎總有些異樣,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尋常。
祭酒授課的聲音遠而飄,鄭熙聽了沒兩句便不耐煩,扭著脖子往後看。
可惜他們與堪輿館的隊伍隔了不知道多少個學館,人影重重擋著,什麼也看不清。
席間有人偷溜,鄭熙想了想,也弓著腰貓著身子鑽出去了。
他料想沈遙凌絕對不會那麼乖順地待在裡面聽廢話,說不定也跑了出來,便順著隱蔽的小道一路走一路找。
走了挺久還沒瞧見人,不遠處傳來哀求聲和痛呼聲。
鄭熙掏了掏耳朵,繼續尋摸過去。
他探著脖子往遠處看,走著走著褲腳被人拽住了。
低頭一瞧,是跪在地上的賀武賀金兩兄弟。
他們看上去慘兮兮的,膝彎處許多個灰撲撲的腳印,眼眶也紅著。
這模樣又不稀奇,鄭熙看了一眼就挪開目光,接著找沈遙凌。
“世子!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