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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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那柄旋到自己頭頂的油紙傘。
另一隻手心裡虛握著的劍同時被人抽走,手心劃過空空的觸覺。
她抬起傘面去看,寧澹負手握劍,衣襬旋蕩,在潮溼的草地和帶雨露的灌木叢中走過,絲毫也不被沾溼。
為那瞬間沈遙凌愣了很久的神。手心空空,心裡也空空的,卻又感覺像是脹得很滿。
好怪。
後來她回到家中,被父親看到臉上傷口,怒火滔天要去算賬,當即就要替她換一個學塾,沈遙凌卻立刻拒絕了。
拒絕的時候,她什麼其它的都沒想。
只是想,如果離開醫塾了,她就很難再見到寧澹了。
她也大概知道,寧澹容忍她在赤野林裡待著,是因為她是醫塾的學子。
寧澹雖不算是為醫塾效命,但也多少有些牽扯,礙於皇命,不會與醫塾中人鬧得太僵。
她意識到。
寧澹對她只是忍讓。
而她對寧澹,卻是不肯走開、少看一眼都要不樂意的那種喜歡。
從那日意識到自己的心意起,沈遙凌便開始了對寧澹夸父逐日一般的痴纏。
跌跌撞撞,即便受再多次挫折,目中也不見南牆。
往事如繁星粒粒,隨手撥弄便是滿掌星屑。
沈遙凌發呆好一會兒,抱著那個從醫塾拿回的匣子,一樣樣將舊物看清了,又放回匣中去。
輕輕劃拉幾下,終究意興闌珊地闔上了蓋子。
“咔噠”一聲,連同著上輩子的恩怨情仇,也一併關進匣子裡。
沈遙凌走出林子,將匣子託付給了太學院的小廝,請他送給太學外等候的沈家僕婢帶回去。
自己則回了堪輿館。
剛進門,便碰見郭典學。
郭典學慈眉善目,說是博士特意囑咐他來問一句,她在新學塾裡聽了半日的課,感覺如何。
堪輿館裡教習的內容與醫塾很不相同,很容易不適應。
但對沈遙凌來說卻並不難。
她本就喜好讀書,並不拘泥於醫學一門,雖然別的科目只懂皮毛,但也算是涉獵頗多。
更何況,她畢竟比尋常的學子多活了二十年,見識到底廣些,觸類旁通,因而學起來很快。
她對郭典學道:“謝典學關懷,我不要緊的。”
郭典學也不知信是沒信,仍是慈和笑著,又囑咐:“有不懂的隨時提問便是。”
沈遙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