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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狼狽走後,我去給裴二郎倒了杯茶。
他目光遙遙地望著鋪外,眼看馬車走遠了,薄笑了一聲——
「你看,從進門到離開,她未曾開口問過她一句,也沒說要看她一眼,然而她自己也知道,小時候太母最疼的就是她。」
小時候太母最疼的就是她,而嬸孃自然最疼大郎。
沏好的茶還是溫熱的,我握了握茶杯,推給了他:「二叔喝茶吧。」
裴二郎側目看我:「薛玉,我當年並非不知她是怎樣的人,只是沒有法子罷了,好在那時有你,否則我怕又是難逃罪責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謝,使得我有些無措,半晌,漲紅了臉訕訕道:「二叔,你怎麼又叫我名字。」
連叫我兩次薛玉了,我做錯了什麼?突然得不到家中小叔的尊重了?
一顆心忐忑起來,然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忽又勾了勾嘴角,輕喚道:「嫂嫂。」
稱呼回來了,然而兩個相同的字在他唇齒間繞弄,輕喚出口,百轉千回,顯得尤為繾綣深長。
我又開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