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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周圍的松針發出輕柔的濤聲,唐鬥閉上眼睛,感到自己彷彿乘坐在當年的輕舟之上,隱約間聞到十年前鄱陽湖水的鮮味。
“你說得對。那才應該是我們最懷念的日子。無論事業多成功,成就多顯赫,最應該懷念的還是那樣的日子。青春年少,免費的幸福。”唐鬥喃喃說道,“一切都剛剛發生,滿腦子是憧憬和夢想,嘿嘿。”他轉過頭看了風洛陽一眼,卻發現自己的兄弟陷入了痛苦的沉思,彷彿在極力回憶著什麼。
“你在想什麼?”唐鬥問道。
“……”風洛陽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我在想當年我大聲喊出來的抱負是什麼?”
“你忘了!?我想想。”唐鬥用手按住頭,仔細想了想,“哎,我也想不起來。”說到這裡,他自嘲地訕笑了一聲。
“怎麼?”風洛陽轉頭問道。
“我也忘了自己當初喊了些什麼東西。也許當時我們喝了太多的猴兒酒。”唐鬥嘿嘿傻笑了起來。
風洛陽受了他的感染,也傻笑了起來:“當年我們以為可以一生一世這樣逍遙自在。”
“我們還以為自己可以永生不死。”唐鬥笑著介面道。
“……誰知道我們會有今日。”風洛陽長嘆一聲,沉默了下來。
唐斗的臉色也從明快化為陰鬱,彷彿風洛陽的話觸及了他身上無法隱藏的傷痛。
“無論如何,”他挺了挺胸膛,勉強振作了一下精神,“你的信的確解決了秦水瑤,她不但不再痴纏姓柳的,而且連看我的臉色也和善了很多。你到底在信裡寫了些什麼?”
“你又何必知道。”風洛陽淡淡地說。
“噢,讓我猜猜。是不是一些驚天動地,刻骨銘心,卻可以當作從沒發生過的事,就像你十分不捨劍的心法?”唐鬥笑道。
“不錯。”風洛陽將酒罈遞給唐鬥,雙手枕在腦後,重新仰天躺倒。
“百轉江流空逝水,雲雨巫山枉斷腸。風華絕代的不捨劍,但求從未發生,只因永難忘記。”唐鬥喃喃地說,“老實說,老風,如果你把這套心法用在女人身上,你可能比我更風流。”
“我倒寧願只用在劍上。”風洛陽喟然道。
沿著京杭運河南下的船隊中,一艘龍尾海鶻船趁著綿密的夜雨,宛若輕捷的燕雀,靈活地在河道中的大小舟楫中間穿梭而行。這艘由戰船改建的商船渾身塗滿清漆,龍尾處遮蔽著厚重的漆布,舟船上人影全無,悄無聲息,只有兩側的擎棹孔中伸出的十數枚鑲銅長漿瘋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