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七十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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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桓明珪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那年我七歲……”
蕭泠與阮月微同年,比桓明珪小一歲,比他大兩歲,那便是他四歲那年的事,他記不清自己埋雀兒是什麼時候,但他清楚地記得阮月微到太后宮中是第二年冬日,那時候她七歲。
所以他在一年前見到的那個紅衣小女孩,極有可能不是阮月微,而是蕭泠。
蕭泠和阮月微是姨表姊妹,她的母親自然也姓蘇,那宮人口中的“蘇夫人”,很可能是蕭將軍夫人,而不是寧遠侯夫人。
桓煊多年來心頭的那點困惑和懷疑剎那間都有了解釋,所以短短一年內,阮月微的變化那樣大,所以他再也沒有在阮月微身上看見初見時的光彩,因為他所見到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他感到恍然大悟,卻並不懊悔。
他認錯人是真的,他在阮月微身上傾注的感情也是真的,無論是不是盲目,無論出自什麼原因,都是他自願付出的。
沒有人逼他心悅阮月微,更沒有人逼他因此把鹿隨隨當替身。
粗暴對待她,出言傷害她,踐踏她真心的,都是他自己。
桓明珪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沒注意到桓煊的臉色變得煞白。
正長吁短嘆著,有內侍來稟,晚膳已經備好,兩人遂移步堂中。
桓明珪不見外地掀開酒壺蓋子嗅了嗅:“郢州富水,嘖,我就知道你這裡好酒短不了。美人‘死而復生’,算得上喜事一件,當浮一大白。”
桓煊的心沉了沉,他又想起另一個人,她沒有顯赫的身世,沒有臥薪嚐膽的謀略,更不會死而復生,這世上連記得她的人恐怕都沒有幾個。
桓明珪卻絲毫沒注意到他的神色,執起酒壺給他滿上一杯:“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桓煊默默地舉起酒杯,一仰頭,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桓明珪道:“子衡,你今日飲酒倒是乾脆。”
在幽州大病一場之後,桓煊便很少飲酒了,酒不能讓人遺忘痛苦,醉時的片刻安寧是賒欠的,醒後只會加倍討回來。
可人總有軟弱的時候,偶爾也需要麻痺一下自己,今夜便是這樣的時候。
桓明珪的酒量差桓煊許多,酒品也堪憂,半壺酒下肚,便用玉箸敲著瓷杯,荒腔走板地唱起歌來。
桓煊只是默默飲了一杯又一杯,酒壺空了,又有一壺呈上來。
桓明珪自顧自地唱了一會兒,見對面的人並不理會他,便住了嘴,扔了玉箸,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