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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背後竹濤聲陣陣,海良宜遠遠站著,“元琢回來了。”
姚溫玉回首,清風鼓動他的大袖,他喚道:“老師。”
海良宜負手而立,短鬚已經被染白了。他沒有穿官袍,就像當年牽著姚溫玉步入學堂一樣,腰間還掛著招文袋。他說:“我聽風動,便知道是你回來了。”
竹林的濤浪聲太大,海良宜的身影隱入其中,只剩姚溫玉獨自站著。山霧氳象,姚溫玉遠眺向闃都的龍樓鳳闕。他曾經登高望遠,只見山景暮色,直到此刻,才知道天地浩然。
“老師等我一等,”姚溫玉說,“待雨停後……”
琴聲乍響,姚溫玉眼前諸景皆散,他又落回這方床榻上。半掩的窗擋住了日光,他睜眼時沒有醒來的感覺,反倒像是墜入了夢中。他幾度閉眼,最終說:“松月,巳時了。”
喬天涯壓著琴絃,道:“你晝夜顛倒,睡糊塗了,平時不都叫喬天涯嗎?”
“松月生夜涼,風泉滿清聽③,”姚溫玉說:“這名字太寂寞了。”
“我曾經有個朋友,叫作邵風泉,”喬天涯撥動琴絃,琴音錯落,卻沒有彈成曲,“可惜死了。”
姚溫玉聽那琴音凌亂,便道:“你彈琴,他也彈琴嗎?”
“不記得了,”喬天涯說,“但能給你的彈琴的,唯獨我喬天涯而已。”
姚溫玉看向他,道:“當年春月初見,你要教的曲子還沒有教成。”
喬天涯停下來,看著姚溫玉,道:“此刻也不晚。”
* * *
薛修易交代不清楚,那些行商的住處都是空的。闃都進出都要戶籍憑證,都軍守了三日,都沒有找到人,這些在東龍大街上肆意揮霍的商賈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孔湫在辦差大院裡收到了薛修卓的請求,他把茶盞放下,思忖片刻,說:“讓他去吧。”
待回信的官吏下去,岑愈在對面說:“此刻讓薛修卓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