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男人不能有鼻涕泡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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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最後一點點餘暉,映在精緻漂亮的頸環上能折射出點點的光亮,沈拓見狀還特意笑吟吟的仰起頸子給段以疆看,就差再晃起一根毛絨絨的狗尾巴。
“多漂亮啊少爺,我都不捨得摘,你是覺得不好看嗎?”
像是一條凶神惡煞的野狗主動將頸上的鏈子叼到主人面前,“馴化”這兩個字明明與它格格不入,但它卻像一條真正訓練有素的家犬一樣,拼命夾起尾巴做得乖巧聽話。
段以疆喉結髮梗得怔了許久,酸楚的滋味在他喉間化作利刃割得他鮮血淋漓,人確實是很奇怪的,他能堅定信念一往無前,也能在達成目的之後變得追悔莫及。
“少爺——”
沈拓看他遲遲不動還也有點晃,只能主動俯身去蹭上他緊緊攥拳的右手,試圖以此哄得他開心一些。
“不是,不是的,沈拓……你不用這樣……”
細軟順滑的髮絲貼著指縫悄然滑過,段以疆終於難以支撐的垮下了身形,他紅著眼睛摸上沈拓的頸側解下頸環扔去一邊,被頸環束縛太久的皮肉已經有了一圈明顯之極的紅痕。
很多東西都是不經想的,段以疆心裡其實一直藏著這一根刺,沈拓整日跟他插科打諢耍流氓,從未把他往這上頭引過,他勉強還能自欺欺人的拋在腦後,可鄭峰不會慣著他,鄭峰偏偏就是要挑他這種痛處下手。
他壓根就沒能把沈拓乾乾淨淨的擇出去,他自以為是的拴住了沈拓的手腳,莽撞自大的去獨當一面,而他從沒想過他的能力和他的執拗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他無法靠自己去達成那些曾經許諾過的事情,所以這一切都是沈拓在背地裡替他承受痛苦。
當年因為不認同而離開段家的人不僅僅是一個鄭峰,當那些人紛紛選擇回過頭來與他作對的時候,都是沈拓與他們協、談判、甚至交惡動手。
而留下來的人也並非完全沒有異議,他忙著和白道上交涉周旋,忙著洗白家業,忙著處理過往生意的爛賬,他沒有積威也沒有人緣,混了半輩子堂口的粗人聽不懂什麼叫自斷一臂,什麼叫丟卒保車,所以那些反反覆覆的解釋、挽留、威逼利誘,也統統都是沈拓去做的。
那兩年裡,人們談論的重心其實不是他這個早早就失去人心的敗家子,道上那些辱罵、不屑和嘲諷大多都是衝著沈拓去的,他們罵沈拓愚忠、罵沈拓眼瞎無能、罵沈拓背信棄義、還罵沈拓天生就是個被人搞屁股的賤貨。
夕陽落下,弦月未升,段以疆在滿室的昏暗裡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