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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她粗略掃了眼四周，有藝校的同學，但更多不認識的人，有普高藝術生、復讀生；還有年齡偏大的社會人員。
黎裡挑了二組中間的位置，剛坐下，燕羽來了。一進來，教室裡很多初見他的人便不由自主看向他的臉。
燕羽走進一組第四排，卸下肩上的書包，跟黎裡隔一條過道。
坐下後，低了頭玩消消樂。
他穿了件白灰漸變色的毛衣，後領之上脖頸修長，面板白皙。因低著頭，頸椎處的骨節凸出來，看著有些嶙峋。
向小陽也在這個班，見到燕羽，還挺開心，靠他桌上熱情地說：“好巧，又當同學了。哎，放假前你就曠課了，怎麼回事啊？”
燕羽說：“生了點小病。”
“什麼病？”
向小陽貓下腰，壓低聲音。
燕羽沒說話。
“好了沒？”
“好了。”
向小陽想拍拍他的肩，想起他不喜歡身體接觸，又沒拍，坐去他身後的空位。
黎裡這局遊戲死了，她點開Q.Q，給向小陽發訊息：「你有燕羽Q號吧？發我。」
向小陽正刷影片，看到訊息，一時沒反應過來，開口：“你要燕羽Q號幹嘛？”
他嗓門大，惹得四周突然安靜，不少人投來眼神。但燕羽沒反應，手機上消消樂翻飛。
黎裡眼神如刀。
向小陽趕緊做抱歉手勢，把Q號發她，附帶一串訊息——
向小陽：「我話說前邊，他不一定會加你。」
「我之前找他借了錢，紅包還他，才加的。還是我把他拉進的班級群。你也知道，又退了。」
「我們班一些，像陳茵，還有別班好多人問過我他Q，都給了，但一個沒加上。男同學他也不加。表演班班花以為我給的假號，還把我罵了一通。」
黎裡沒搭理他，搜尋號碼，找到了——yanyu。頭像純黑。
她點完新增，瞧一眼隔著過道的人，他手機螢幕上出現了Q.Q提示訊息，他點開了。
黎裡想起她在班級群暱稱是LL，但她網名是一串無序字母，於是把網名改成LL，準備再發一次驗證。但yanyu的對話方塊已經出現在她手機上。
他接受了她的好友申請。
黎裡微愣，打了一條訊息：「我是黎裡。」
yanyu：「我知道。」
黎裡盯著那三個字看了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