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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朱滿頰淚痕,跪在我腳邊,仰面哀求。太陽隱沒在屋簷後,落下一大塊的陰影,四周頓時清寒透骨,北風呼嘯。我屈身半扶著她,道:“地上涼,咱們先起來說話。”鬱朱硬是不肯,哽咽道:“您若不答應,奴婢便一直跪著。”我沒得法子,只好道:“好,我答應你,呆會就同十四說。”鬱朱感恩戴德,又叩了三個頭,方顛顛撞撞站起身。
餘暉淺淺落下,暮色四起,夜裡狂風捲起落葉,竟然變了天。
十四盤膝坐在炕上看書,臉上風平浪靜,彷彿根本不知鬱朱此番所為何事。我側身坐在炕沿,道:“為何瞞著我?”十四慢里斯條的翻了一頁紙,道:“此等小事,無需你掛心。”
我轉頭注視他,道:“鬱朱是我的救命恩人,香園曾是我的安身之所,你拆了香園,便是我恩將仇報,把人的心都澆寒了。”十四合上書,定定與我對視,道:“她們心寒不心寒,我管不著,但你的事,絕不能傳出去。”我冷聲道:“紙哪裡能包住火?事情既然發生了,怎麼瞞也是瞞不住的。”稍一頓,又道:“你是不是嫌我給你丟臉了?”
十四嘴角一沉,斬釘截鐵道:“包不住也要包!”
我氣道:“你就是嫌我給你丟臉了!”十四輕嘆一口氣,道:“可不是丟臉這麼簡單,皇阿瑪只知道你找到了,失憶了,卻並不知你是在哪裡找到的。鬱朱若是懂事之人,就該知道自行隱退,避其鋒芒。京城一旦傳開,叫皇阿瑪知道你一直住在青樓,你以為鬱朱她們還能活命嗎?”我腦中轟然一響,如遭重擊般頭頂發麻,道:“皇阿瑪是父過,我也不能評判皇阿瑪。皇阿瑪與你阿瑪不一樣,他是皇帝,是大清的主子,他要儲存大清的臉面。”
十四並未把話說透,但我聽得明白。
屋中陡然安靜,小太監拿著火摺子要點燈,到了門檻邊見形勢不對,又退了回去。我透過黑色的薄霧虛無的盯著地面,十四攏過我的肩膀,安撫道:“鬱朱救過你,我也不想為難她,但此事沒得商量。她是聰明人,總會想清楚。我答應你,會給她一大筆銀子,讓她衣食無憂。”稍頓,又道:“我倒覺得奇怪,她大可趁此機會從良,廢除妓籍,清白做人,怎麼反而不肯呢?”
我心裡也覺詫異,但鬱朱與朝廷、商販皆有牽扯,其中有些秘密我們不知道,也很正常,便道:“香園費勁了她所有的心血,你說拆就要拆,她自然傷心。”又道:“此事我也覺得為難,能不能先緩一緩,或許能想到萬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