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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醒呢。”阿南不敢耽擱太久,道:“命人去叫她起身,我有話同她說。”統領答應了,轉身往下吩咐。
沒過多久,便有人來傳話,道:“鬱朱姑娘請掌事進去。”
阿南女扮男裝久了,行事舉動早已像個男人模樣,有時候她還挺享受的,做男人高高在上,有莫名的優越感,尤其是在女子面前。再說,不用撲粉抹蜜,不用梳髮髻,更不用時時注意儀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步走路大聲說話,不知多逍遙快活。
鬱朱隨意綰了斜髻,朱釵盡褪,只在耳側綰了一朵新擰下的青梅。她一身小巧的鍛紅短小襖,配著素白的軟鍛如意百褶裙,清爽通透,像是深閨中走出的小家碧玉,一點兒風塵氣息也無。她微微福身,道:“給南掌事請安。”
阿南不忍多瞧了幾眼,才道:“免禮,你穿得單薄,快進裡頭說話吧。”鬱朱柔聲道:“南掌事實在客氣,快請進。”她嬌聲軟語,眉目傳情,連阿南都覺移不開目光。進了花廳,鬱朱又脫了小襖,換了件織錦緞綠薔薇紋緊身小衣,襯得身材婀娜多姿。
阿南心想,如果自己真是個男人,這話就沒法談了。
她喝了口茶潤了潤喉,才板臉道:“我為著什麼事來,想必不說,你心裡也明白。”稍頓,接著道:“依著爺的意思,想讓你在過年前離開京城。”鬱朱臉上的笑意倏然隱去,紅著眼圈兒,渾身顫抖道:“要拆了香園也就罷了,還讓我離開京城,這是什麼道理?我是救了福晉,又不是害了福晉,他怎能如此蠻橫?”阿南瞧她激動,便停了停,等她緩了緩神色,才道:“此乃事關福晉名譽,十四爺也是不得不如此。”
鬱朱蹙眉一哼,道:“要知有今時今日,我當初就不該救她”
阿南知道鬱朱嘴裡的“她”是指誰,忙噓聲道:“話可別亂說,你這院子裡可都是十四貝勒府的人,傳到十四爺耳裡,沒的又起風波。”鬱朱聽得出阿南憐憫自己,願意幫著自己,便試探著哀求道:“南掌事,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將福晉曾在香園住過的事情說出去,我底下的人也絕對不會說,您幫我求求十四爺,此事就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只要事關福晉,十四爺都會異常敏感計較。
阿南滿眼發愁的盯著鬱朱,真心實意道:“其實你該好好籌劃籌劃,拆了香園,離開京城未必於你不是好事,安安穩穩,清清白白的過日子不好麼?找人嫁了,一世安穩,下半輩子即便沒有榮華富貴,也好過在風塵中打滾。”她掏心掏肺,說得鬱朱鼻尖一酸,垂落兩行清淚,卻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