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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
他抱我上了馬車,怕我冷又用披風將我裹在懷裡。我倚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呼吸饒有節奏的吹在我耳邊,又輕聲柔語說著話,我含含糊糊答應著,沉沉睡去。翌日大早,他獨自入宮給皇阿瑪請了安,便又早早回府,陪我用了膳,也不出門見客,只是窩在書房裡。我頭痛欲裂,下午才舒坦些,我親自煮了兩盞龍井,想與他慢慢品嚐,入了書房,才知裡頭灰塵撲撲,他竟然不用奴才們幫忙,自己藉著樓梯爬在書櫃上頭,翻天覆地般整理書冊。
我將茶擱在案几上,擔憂道:“讓奴才們打理便是,小心閃了腰。”
他看也不看我,一樣樣翻揀著,道:“我怕他們弄錯了。”我道:“我煮了龍井,你下來喝完茶再做事罷。”他嗯了一聲,忽而又興奮道:“啊,找到了!”我幾乎把昨晚的事兒忘得一乾二淨,笑道:“找到什麼?”他從上頭慢慢下來,我連忙在底下扶住爬梯。他道:“薔薇說想看閒書,太普通的她看不上,我想尋幾本有趣兒的給她。”
他泰然自若,彷彿小事一樁,若我計較,就是小氣、不知風度。
他拍了拍身上灰塵,端起茶如牛飲水般一仰而盡,笑道:“我正好渴了。”我怔忡,本能的笑道:“還有一碗。”便將自己的那碗也給了他。他也沒多問,依舊一口喝完。
我看他穿戴齊整,試探道:“呆會可要見客?”
他放下茶盞,墩身整理地上的書,道:“昨兒我答應了薔薇給她送書去”又似乎意識到什麼,抬頭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愣了愣,慌里慌張笑道:“我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便不去了罷。”我幾乎能聽見他鬆了一口氣的聲音,他揚眉笑道:“晚點心讓廚房做清淡些,你的胃得好好養些日子。”我應付道:“是啊。”
從書房出來,我疾步走到後花園深處,沒敢讓下人跟著,扶住那亭柱子,差點要癱軟下去。夕陽冰涼涼的垂落,枯枝荒草在風裡唰唰亂響,我的鼻尖吹得通紅,微微一聳,眼淚鼻涕便一齊流下。喉嚨處梗得脹痛,我拼命忍住,忍住那悲慟之聲,指甲死死扣在朱漆大柱上,一道道的刮痕像是刻在我的心上。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慢慢的變得平靜。
天邊的雲彩黯淡無光,遠處的廊房之處星星點點的掛起了燈,我抬眼望向無盡的暮色,眼淚被風吹乾了,心也跟著迷惘困頓。我悽烈的給了自己一個笑臉,暗自道——算了罷,算了罷。年紀一大把了,怎麼還跟小姑娘似的吃醋?真是好笑。他心裡有她又能怎樣?他跟我一樣,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