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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舒坦。
一條人影坐在榻邊,公子晦因著堪堪醒來看不清晰,有些混沌迷茫,嗓音滾動,喃喃的揪住那人影的袖擺,低聲道:“孃親……你來看晦兒了麼……晦兒好想你。”
“孤可不是你的孃親。”
“嗬!”公子晦陡然睜大眼目,手掌彷彿被火燎了一般,快說收回,仔細分辨,那坐在榻邊的人影,哪裡是什麼孃親,分明是大梁國的一國之君——梁羨。
公子晦狠狠的道:“是你?”
梁羨並不理會他惡劣的態度,端了一碗湯藥過來,道:“醒了,便飲了,你掉入湖中,染了風邪,喝兩回湯藥便好。”
公子晦不接,反而冷笑:“我死了也乾淨,免得被你羞辱戲耍。”
梁羨一反常態,脾性好的離譜,將湯藥碗輕輕放在他手中,幽幽的道:“你也想念孃親了麼?我……也想。”
公子晦眯著眼睛,明智的沒有說話。
梁羨幽幽的道:“小時候只有孃親待我極好,後來孃親沒了,我一個人護著妹妹,妹妹總是問我,哥哥,媽媽去哪了?我都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公子晦看著梁羨的眼神,突然抖動了兩下,那憤恨毒辣的目光也慢慢柔和了下來,不知是不是梁羨的話與他產生了共鳴,公子晦的心尖酥酥麻麻的,還有些微微發癢,那是每當他想起孃親的感覺。
舒國只有太子昭明一個嫡子,公子晦乃系庶出,他的母親沒有地位,因著先君想要兒子,便把公子晦接入宮中,而公子晦的母親因著出身卑賤,被拋棄在宮外,母子二人多年不見,再見之時,只看到了孃親的一捧骨灰,連最後一面兒也是無緣。
梁羨見他捧著藥碗發呆,眼圈紅彤彤的,喉嚨快抖動著,一副要哭,卻強忍的表情,梁羨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飲了藥,好生歇息,孤先走了。”
梁羨長身而起,離開公子晦的屋舍,還體貼的將舍門反手帶上,很快,隔著厚重的門板,梁羨聽到裡面傳來隱隱約約,隱忍又痛苦的哭泣聲。
這種哭泣的聲音,令梁羨似曾相識,在他最無助的那幾年,梁羨也是如此,躲在妹妹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掉眼淚,不肯讓任何人看到,也不肯讓任何人關心。
梁羨搖搖頭,轉身離開,往遠處走去。
踏踏……
他剛踏出院門,便看到有人抱臂而立,靠在院門旁邊,那人身材高大,肩寬腿長,一襲白袍纖塵不染,襯托著他遺世獨立的高潔之姿儀。
“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