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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林咬牙道,心底完全不慌是不可能的,只忍著不想對小輩示弱罷了。
陛下登基時清算了好一批人,雲氏的祖父就是因先帝朝時犯的錯誤而被內閣找去談了話,之後對外道是年紀到了主動致仕,可憑他和雲家的關係,哪能不知內因。
“怎會。”溫子望起身,撣了撣袖口,“溫慕兩家還在一條船上,我如何敢提威脅二字。但我畢竟只是小輩,長輩的想法也不敢妄自猜測,只能稍微給您提個醒。”
“望您好好考慮今日之言,叨擾這些時辰,顯光就不多留,先告辭了。”
在他身後,慕懷林重重落座,此刻的心情竟比得知被捋了戶部郎中一職時還要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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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小住十來日,南音漸漸習慣了這種自由輕鬆的日子。
倒不是因皇宮豪奢,而是沒有了在慕家的壓抑和沉悶,崔太后又對她極近愛護,讓她有種樂不思蜀之感。
她雙目仍未恢復,做不了其他,但綏帝時常會來鸞儀宮,兩人多少都能說幾句話,或者簡單寒暄,或是討論道家經書。
崔太后起初還笑盈盈地旁觀,後來見他們倆交流當真正經得很,一會兒經書一會兒作畫的,聽得她都麻木了。
終於在這日午膳後,她忍不住出聲,“陛下摺子都批完了?”
綏帝說是。
“南音,你也無事可做?”
“嗯,娘娘想做甚麼嗎?”
崔太后拍手,“正好,你們倆去玩兒罷,只別再待在我這鸞儀宮了。再聽你們倆在這兒論道,哀家只怕明日就要得道成仙,飄到那天宮去了。”
她毫不留情地趕人,“走罷走罷,沒到晚膳的時辰,你們倆誰也不許回來。哀家頭疼,必須得好好休息休息。”
南音頗有些無措地被“趕”了出去,綏帝倒是很淡然,這種經歷他曾經也有過。
“……先生。”她猜測綏帝的方向,抬首偏向那邊,“先生這時候,一般都在做甚麼?”
“若無政事,便會看書,或者睡一覺。”
南音低低唔一聲,心道先生真的很沉悶,怪不得太后常說他活得像個七八十的老頭。她雖然也比較靜,但至少還會和紫檀她們一起澆花、編草結、調胭脂,或者偷偷溜出府到街上去玩兒。
相比起來,她都覺得自己算活潑的。
太后說她小小年紀竟也只會講經書,南音倍感冤枉,她只是不知還有甚麼別的可以和先生談。因為即使看不見,可只要知道先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