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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她的靈魂。她感受到瀕死的恐懼,發不出聲音,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兩個手拿白綾的人到她面前,毫不留情地在她脖子上套了一圈,打個活釦。她驚駭地瞪大眼,想求饒、求救。她看到父親老淚縱橫,大王踅身出門前對她父親哂笑,“王閣老心疼便在這裡候著,若是實在不捨,追隨令愛而去,也未嘗不可。”
她真的好怕,探手去抓,可是他們離得太遠,她夠不著。父親踉踉蹌蹌地出去了,沒有再看她一眼。然後二王背過身,跨出門檻後輕巧做了個手勢。門嘭的一聲關上了,一切不潔和罪業也隨之結束了。
彷彿吃了敗仗鎩羽而歸,挪到前院時眾人都沉默。彌生因為被大王遮擋了視線,並沒有看到那些恐怖的場景,只聞見空氣裡濃得化不開的血腥氣。她知道有人死了,單是想象也足夠令人驚惶。
她望望廣寧王,又望望夫子,怯怯地問大王:“是誰死了?”
大王嘆息,“死法不一樣,但是都死了。”
廣寧王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懦,嗓音很孱弱,對大王拱手作揖,“這趟要多謝大兄,要不是大兄叫我下了決心,我不知還要被那賤婢糊弄到什麼時候。”
慕容琤不言聲,卻品出了二王話裡的味道。絕不是單純的道謝,隱含更多的是深深的怨怪和恨意,他認為是大王把這毒瘤逼到明面上。有些人的思想和別人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其實二王情願遮掩著,也不願拼得這樣魚死網破。
他掩藏起心裡的得意,這個二王沒有讓他失望。如此可行的一張底牌,日後自有用武之地。
晉陽王頗為鄙薄,“如今你王府裡可算乾淨了,這樣的人做當家主母,早晚要帶壞底下的姬妾。後頭再娶可要仔細,不是我說,你的夫綱是要振一振的,夫主便要有個夫主的樣子。失了體統,時候一長再想扳回可就難了。”
二王珩微弓著腰道:“大兄教訓得是,怪只怪我婦人之仁,總瞧著和她的結髮之情,沒想到她不知感恩,反倒變本加厲。”他略抬了下眼,又對彌生道:“今日唐突,叫女郎見笑了。”
彌生忙擺手,“殿下言重,學生只是替殿下懊惱。眼下事情過去了,就當做了場噩夢,都煙消雲散了吧!殿下還有花團錦簇的人生,不要為這一時的困頓失了鬥志。”
她是嬌嬌糯糯的樣子,和王氏的汙穢骯髒天差地別。這種情形下的一點寬宥像濁地裡的清流,益發讓人暖心。慕容珩深深看她一眼,垂著肩喃喃:“叫我說什麼好……我現在是顏面盡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