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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就是日後她和二王的相處之道嗎?不情願也沒法子,那是為人妻當盡的義務。她愣愣地坐著,鬧不清自己在想些什麼。反正橫下心來一條道,走投無路也就沒有念想了。
王府裡屋舍不算奢華,那眼溫泉倒是一等一的。水溫偏熱,水質也上乘。阿孃那裡差人來喊話,說藥湯化開了,叫女郎過去沐浴。她起身跟著皎月過去,沸湯在園子東北角,原本是個天然的深坑,後來重修了,造成蓮花臺模樣。夫子是個守舊的人,不願露天洗澡,便在泉眼上建了個單間。正正經經的大木柞結構,版門直欞窗,四角攢尖頂。
彌生之前自己來過幾趟,很是熟門熟道。進了屋子云霧沌沌的,阿孃在裡頭安排久了,頭髮眉毛蒸得稀溼,見她來了忙招呼人給她脫衣裳。彌生這幾年來習慣了樣樣靠自己,尤其洗澡這種私密的事,有旁人在身邊簡直無法想象。因推諉道:“我自己能料理自己,留個人給我把門就成。你們忙了一天,先回院裡歇著去吧。橫豎也就半炷香時候,我洗完了就回去。”
她這麼說,沛夫人也不勉強,只囑咐道:“泡溫泉時候不宜過長,藥蒸進肌理就好了。別貪舒服耽擱了,對身子反倒不好。”
旁邊皓月笑道:“夫人放心,婢子留下侍候女郎,女郎要個什麼,婢子辦起來順手。”一頭說,一頭引人往外去,回身拉上了門。
人都散盡了,彌生方轉到屏風後面寬衣解帶。把衣裙掛到架子上,坐在池子邊上拿足尖試試水,水裡摻了偏方,一股濃濃的藥味兒。眼下天要轉熱,再洗溫泉著實有點受不住。可是猶豫了會兒也沒法子,一咬牙,蹚下水去,直燙得她驚叫起來。
皓月聽見動靜在門外問:“女郎怎麼了?”
彌生覺得自己有點傻,笑著答道:“沒什麼,水有些燙。”
漸漸適應了,倒分外舒坦愜意,她靠在池壁上,悠悠然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見版門在軌道上拉動的聲音,沙沙輕響。她開始沒太在意,估摸著是皓月往裡面送換洗衣裳來了,轉過頭看看案上點的爐香,燒了大半,這一個盹兒打的時間真夠長的了,便懶懶吩咐皓月拿巾櫛來。
皓月沒有應她,屋裡霧氣大看不清人,只聽見席墊上漸近的腳步聲。她覺得不大對勁,趴在池緣上努力看過去——那是一雙雲頭履,掐金挑銀的繡工,尊貴非凡。
她嚇了一跳,慌忙退後。濃霧後的臉一點點清晰起來,分明是方正齊楚的,可是眉眼間多了肅殺之氣,尤顯得恐怖異常。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