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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門派,與一個滿手血腥、四方流亡的浪人。
在謝仲初之流的耳濡目染下,身出名門的青年才俊,與那幫“離經叛道”的武林狂徒涇渭分明。這些逸聞對於初出山門的牛犢們來說,也算是斷了代了。
可如今謝仲初的離世,與宋回涯的恩怨,叫楚河兩端的驕子與怪胎,又站上了同一處戲臺。
都說江湖是個渾濁的染缸,如今才算是真正將赤橙紅綠都打翻到了一塊兒L。就不知
清者能不能自清,濁者能不能濯淨身上的汙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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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坐在客棧的屋頂上,越過謝府高聳的圍牆,遙望一群身著素衣的家眷,跪在堂前悽哀地哭喪。
數十位和尚坐在蒲團上誦經超度,人一路排到廳堂外。舊友如織,不時進出,快要踏破謝家的門檻。
宋回涯看得出神,直至聽見一陣不尋常的動靜,低下頭,就見四面八方的江湖人都在往一處聚來。原先在謝府門前逗留的一幫年輕武者,見勢不對,反倒紛紛散開,混入人潮。
“宋回涯,你是當真不怕死啊,這樣光明正大地就敢來!”
那人步伐落地極輕,衣袍的鼓動聲卻是明顯。穿著身灰撲撲的儒衫,坐在屋頂的另外一角。拿起葫蘆在手中晃了晃,聽著裡面空蕩的水聲,又掛回腰間,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你從不聽我勸告,可我還是要說一句:宋回涯,你不該來的。這裡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無論謝仲初是真死還是裝死,都是存心要算計你。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稱他心意?”
宋回涯將長劍平放在膝上,眼皮低斂,睫毛在明烈的日光下淡得發白,眸光卻涼得幽深,一動不動俯視著腳下行人,過了片刻,仿似才聽見他的話,揚唇笑道:“可是我看不慣啊。怎麼辦呢?”
她偏過頭,望向老儒生,語氣很是平常地問:“老先生,你說,這世上為何有那麼多人想要殺我?”
不等對方開口,她又自問自答地道:“因為我壞了他們的規矩。”
老儒生欲言又止,撓了撓頭上白髮,愁苦道:“你再看不慣,‘謝仲初’這三個字,往後不會再在江湖出現了。”
“不!”宋回涯截然道,“他不僅會出現,還會有更多人提及。因為他死了,後來人要念一句死者為大,自此仇怨一筆勾銷,恩惠萬人傳頌。不是嗎?”
老儒生怔然,像是不認識她一般,呢喃道:“你從前不在意名利這種東西。”
宋回涯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你說,這江湖,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