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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地望著他,那個男人重新閉上眼,抱著刀,收氣斂聲。
“我明白了。”雲岫輕聲道。
十天後他們和其他隊伍會合進入雪原。這條路只有持厭走過,沈玦讓持厭帶路,三人組成小隊在前面探路。沈玦猜測或許會有崗哨,臨近雪山的時候改成夜間摸黑行進,果然在雪山腳下發現了燈火。
萬籟俱寂。這幾天天氣都很好,無風無雪,但也凍得讓人發僵。夜色沉沉,天穹星子密佈,長如錦練的銀河靜靜流淌。夏侯瀲和持厭趴在雪裡匍匐前進,四周雪原上的燈火散如棋盤,他們無聲無息地接近其中一盞。
手指凍得疼痛,夏侯瀲撥出一口白煙。無聲的黑暗中,他們聽見幾聲孤零零的狗吠。
夏侯瀲和持厭對望一眼,持厭從包袱裡丟擲一隻死黃鼠狼。
狗吠越來越近,巡夜人牽著狗跑過來。黑衣面具,是伽藍裝扮。
黑狗停在黃鼠狼前面咻咻地嗅著,巡夜人挑著燈打眼一瞧,笑道:“原來是黃大仙。”
正想回去,腦後傳來尖銳的痛楚,兩柄短矢霎時間同時貫穿他和黑狗的頭顱。他圓睜著眼跪下去,身後兩個高挑的黑影披著雪站起來。夏侯瀲戴上他的面具,拍了拍身上的雪沙,大搖大擺進了崗哨的木屋,然後拖出一具屍體,剩了兩個活的綁在雪地裡。持厭埋好了屍體,夏侯瀲將屋裡的蠟燭熄滅又點燃,重複了兩下。
黑夜中一隊人馬悄無聲息地進了院子,沈玦下了馬,夏侯瀲搬過來一張官帽椅,沈玦一撩披風,穩穩地坐了上去。沈玦穿得很厚,脖子上裹了雪白狐裘,更襯得一張臉蒼白如雪。
兩個巡夜人在雪地裡發抖,抬眼望過去,沈玦拿眼矬子看著他們,眼梢凍得發紅,斜斜地飛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冶豔。
“是你,沈玦!你怎麼會在朔北!”巡夜人咬著牙關,“你殺了我們吧,我們什麼也不會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留兩個人嗎?”沈玦虛虛抬起右手,“讓他們瞧瞧。”
番子們拿了鏟子開始剷雪,凍土堅硬,足足鏟了一個時辰才挖出兩個深洞。番子們把兩個人埋進去,只露出一個腦袋。兩個人面對面瞅著,都面露驚惶。
“我聽說一個人在雪夜裡凍一晚,臉色先是蒼白,然後發青,後來又發紅,因為這時候為了保暖,血都湧上頭了,最後又被凍回去,變得發紫。等臉變得紫紅,人就斷氣兒了。”沈玦站起身來往裡走,“你們兩個好好幫我看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我乏了,先歇了。”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