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落花逐水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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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已經攤開了。太后坐定,略瞧了瞧。不看便罷,越看越生氣。字跟狗爬似的,孟子經義學了這麼久,寫出來的文章仍是狗屁不通。太后氣得直拍桌子,指著人道:“把皇上叫過來,哀家要問話!”
朱夏勸她寬心,派出去的人走了沒多久,又回來了,道:“萬歲在豹房玩得正高興,說娘娘有事兒讓人傳話便是,不必非要他過來。”
太后氣得兩眼發黑,恨聲道:“這是反了!連母親的話兒都不聽了!誰陪著他在豹房!”
底下人小聲回話:“是小沈公公,還有江公公他們。奴婢去的時候,小沈公公正給陛下當馬騎。”
“好啊!又是沈玦手底下那幫殺才!”太后握著拳,丹寇刺進掌心,殷紅的血滲出來。
朱夏一面把四下的人趕出去,一面趕過來掰太后的拳頭,不住勸道:“娘娘您彆氣,氣壞身子可怎麼得了!沈問行那幫殺才,勾著陛下不學好!淨日裡不是去豹房就是在乾清宮鋸木頭!沈公公事多,外頭要管東廠,裡面又要理內務,不得工夫收拾他們,他們就反了天了!娘娘莫氣,奴婢這就跟沈公公說去!”
太后好不容易順了氣,張開手掌一瞧,已是鮮血淋漓,朱夏心疼得淌眼淚,忙去找金瘡藥。朱夏蹲著幫她上藥,太后低頭看著她油亮的髮髻,頭髮都往後梳,露出飽滿的額頭,姿色倒是還可,怎麼就握不住沈玦的心呢?當年她費盡心思把朱夏塞給沈玦,就是為了這一著。想來男人皆薄情,尤其沈玦襠下還缺了一塊兒,更是不念男女之情了。
“你和沈玦,還是老樣子?”太后問道。
朱夏紅了臉,低頭道:“前幾日打發沈問行送了胭脂過來。據說是東廠的人打高麗蒐羅來的,還取了個可人意兒的名兒,叫什麼‘一品春’。那日奴婢恰巧有事兒,老晚才回來,沈問行巴巴在毒日頭底下等了半天,說沈公公令他定要親手交給奴婢的。”
太后挑了眉,問道:“哦?從前怎麼不見他這麼用心?”
朱夏慢慢兒把金瘡藥收起來,道:“娘娘,您忘了,從前沈公公還在魏賊手底下待著,哪能這麼猖狂?其實還是上心的,私下裡送奴婢釵環手帕,遇上了說幾句撓心話。有一回還問奴婢的絞腸莎,奴婢還奇怪呢,他怎麼知道奴婢犯了這病?結果您猜他怎麼說?他說那日之前不見奴婢在您身邊陪著,覺得奇怪,特意打發人去問,才知道奴婢病了。”
太后心中一喜,戳朱夏的肩膀,道:“你這小蹄子,竟還瞞著哀家。哀家還以為你倆壓根兒沒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