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當浮大白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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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的沈玦、運籌帷幄的沈玦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是謝驚瀾,他要去找他等了十年找了十年的書童,夏侯瀲。
沈問行和一幫番子喘著粗氣苦苦跟著,看見沈玦從臺階上摔下去都嚇呆了,可沈玦立馬又爬起來跑了,沈問行一邊喊“督主”一邊撿他落在地上的物什。司徒謹攢著眉頭說:“你別追了,你快去找太醫過來,再備輛馬車,等會兒督主說不準要帶夏侯公子回府。”
“夏侯公子?”沈問行驚訝地瞪大眼睛。
“快去。”司徒謹催促他。
沈問行明白過來,連“哦”了好幾聲,籠著碧璽珠子和印綬快步走了。
沈玦還在跑,沿途沒看到那個貼刑官,他的心涼了半截。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大牢,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過來,他聞不到似的,抿著唇往裡走。貼刑官和一干番子都杵在一個牢房的門口,見他來了,紛紛蝦著腰過來問候。
攔住了,還沒動手。他的心稍稍定了,踅身進了牢房。司徒謹也到了,把人趕走。有個衙役悶著腦袋,手裡像揣著什麼。司徒謹把人拉住,探入他的袖裡,拽出一串紅澄澄的星月菩提。司徒謹冷著臉,將他交給番子們,轉頭進牢房。
沈玦僵著腿走過去,地上伏著一個人影兒,臉朝下,亂髮披散,兩隻手已經不能看了,原本骨節分明的手腫得像饅頭,全是血,紅的黑的,黏在一起。
他的心像被死死攥住似的,慌忙把地上的人抱起來,語不成調地喊他:“夏侯瀲!”
夏侯瀲沒有反應,眼睛閉著,嘴唇又幹又白,裂得像板結的田地。才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的工夫,東廠就把他折磨成這樣。沈玦撕心地疼,不敢碰他的手,只摟著肩膀,一疊聲兒地喊他。
“督主莫慌,小沈公公已經去傳太醫了,您先把人抱出去吧。”
“對,對,把人抱出去。”沈玦的神魂這才回了窩。再精幹的人被當胸打著了軟肋也無計可施,更何況,是他自己把刀子紮在自己心口,恨沒處恨,怨也沒處怨,只能怪他自己。
他把人打橫抱起來,抱到廂房,放在雕花床上。早侯在那的太醫定睛瞧,告訴沈玦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骨頭,慢慢將養些時日就行了。說著給夏侯瀲上了藥,拿繃帶包紮。沈玦還不放心,又問了好幾遍,把該吃的補品都記下來才安心。
夏侯瀲睡在藕合色床幔裡,沈玦令下人端來水,擰著帕子沾著水擦他臉上的汙垢。白色苧麻褂子底下有若隱若現的傷疤,沈玦把褂子解開,他滿身的傷痕映入眼簾。淺的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