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心焰難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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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取了水桶,放進井裡,搖著軲轆把水吊上來。夏侯瀲並不閒著,蹲在灶臺底下燒柴火,一根根乾柴放進去,時不時吹幾下,臉燻黑了一大塊兒。沈玦把水提過去,倒進鍋裡,蓋上蓋子,又打了個手巾把子給夏侯瀲擦臉。
夏侯瀲把臉揩乾淨,臉上沾了水,黑髮一綹綹黏在臉上,墨一樣濃。外面的蟲聲響起來,一聲兒遞著一聲兒,綿綿延延,響個不停。沈玦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像尋常人家的小日子,像夫妻倆。
夏侯瀲把手巾把子遞迴給沈玦,沈玦轉身把巾帕浸回盆,待回過身,夏侯瀲已經把上衣扒了,正準備脫褲子。
沈玦:“……”
沈玦的喉結動了動,艱難地說道:“夏侯瀲,你幹嘛?”
“洗澡啊,幹嘛?”夏侯瀲擰過腦袋,疑惑地看他。
沈玦盯著他的腰窩,舔了舔嘴唇,道:“你不洗熱水麼?”
“你身子弱,你洗熱的,”夏侯瀲道,“我一年四季都洗冷水澡。”
“好吧,”沈玦好不容易安穩了動盪不安的心神,“你繼續。”
夏侯瀲把褲子脫了,解開汗巾子,褲頭也脫了,層疊堆在矮凳上。他露個背影給沈玦,高挑的個子,一刀一刀刻出來的古銅色的肌肉,刀山火海里鍛煉出的人兒,密緻肌理上的每一條溝壑都帶著傲人的野性。
水一瓢一瓢澆上去,起起伏伏的表面淋上晶瑩的水珠,滴滴顆顆順著流麗的線條遊走。沈玦的目光跟著水珠一寸寸向下,先是背肌,腰窩,然後是臀部,大腿,最後隱沒在腳踝。
真是……十分悅目。
好不容易移開眼睛,走到門邊,背靠著粉牆,沈玦手撫上胸口,腔子裡的心撲騰撲騰亂跳。他知道這是什麼症狀,宮裡摸爬久了,爭權奪勢之外,他最通曉的是情愛。纏綿悱惻,熱烈如火,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聽過?男女之外,他還知道磨鏡,知道斷袖。可除了男女,多進一步都是錯,都是罪。
沒過多久,夏侯瀲穿著綢褲,披著衣裳走出來,身上還帶著水汽,開襟麻衣敞著,露出緊實的胸腹。
“去洗吧,水燙,我弄了點兒涼水進去,你去看溫度合適不合適。”
沈玦嗯了一聲兒,洗漱完,趿拉著鞋子去臥房。夏侯瀲已經在拔步床上躺著了,沈玦掀開蚊帳,夏侯瀲睡在裡頭,兩隻手交按在腹上,十分規矩的姿勢。沈玦吹了燭,躺進去,夜色籠罩了他們,靜寂的夜裡,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夜深了,淡色的月光漏過門縫、窗縫,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