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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的,我自己的房間,哪兒來的兩張床,關鍵是地方不大,連打地鋪的空間都沒有。
我扶了扶額,心底默默又喊了遍親孃啊。
不得不說,我媽可真是坑兒子一把好手。
一時間,我竟不知她是在成全我還是搞我,但我又指摘不出別的,畢竟是我自己瞞著她,叫她以為我和秦燼還沒有分手的,現下這個境地……真是有苦都說不出。
倒也不是擔心別的,我難得地對自己的自制力產生了一絲懷疑。
我兀自在那兒糾結,秦燼在我房間裡轉悠,表情饒有興味。
我轉過頭,見他身上穿著我高中時剩下來的大棉T,那時候我在竄個子,本來碼數剛剛好的衣服過半年就穿不下了,我媽為了省錢,乾脆就全給我故意買寬大一號的,連校服也訂了最大碼的,我那時又非常瘦,竹竿似的,結果過於寬大的衣服麻袋似的穿在身上,整個人走在路上簡直像個小老頭。
現在秦燼就這麼穿著我的衣服晃到書桌前,他指著桌面上裱好特意放入相框的畢業照,問我:“哪個是你?”
我心說不怪秦燼沒認出來,這照片裡我還戴著矯正眼鏡,前額的頭髮幾乎遮住半張臉,穿得又隨便,那副鬼樣子我自己都不忍心瞧。
“別看。”我走過去按住他的手,把照片正面朝下扣在桌面上,“太醜了。”
秦燼輕笑了一下,我知道他無非是在笑我包袱太重。
他的臉在我面前驟然放大,然後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陸伊橙,你高中的時候,有沒有人追你啊?”
我眨了眨眼,睫毛以微弱的頻率抖動,因為他靠得太近而很難思考,也很難組織語言。
“……不知道。”我乾乾地回了他三個字,“忙著高考呢,誰有空考慮那麼多。”
其實想也知道,我那會兒成天只知道學習,就算有人對我表示好感,我也是壓根不會注意的,何況我也清楚那些人大部分只是因為我這張臉而親近我。
那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同性,我對自己未來的伴侶是怎樣的人根本沒有過清晰的構想。
秦燼聽完我對回答似有些意外:“這麼乖?”
我心說我是給了他什麼樣的錯覺,接著又一尋思,好像也並不奇怪,畢竟我見他第一面上來就是提出約炮,他會覺得我作風隨便也理所應當。
秦燼接著又從書櫃裡抽出了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紙張發黃的習題冊裡寫滿了工工整整的字跡,紅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