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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五品官員於眾目睽睽下離奇墜亡。文武朝臣與皇親國戚們,在射柳場黑壓壓地站成一片,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等待皇帝定奪。
朱賀霖上前,在他父皇耳邊低語了幾句。
景隆帝點點頭,吩咐將葉東樓的屍體抬去另一座殿中,交予仵作當即驗屍。又派一隊錦衣衛詳細搜查左側輔樓,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所有陪駕來東苑的人員,無論地位尊卑,一個都不準離開,著內侍清點人數。
午後變天,颳起了風,碧空逐漸染上陰霾,密雲不雨。臺階上濃重的血腥味四下飄散,伴隨著衛貴妃生產的慘叫聲,依稀從龍德殿深處傳出,令人無端生出一絲不祥的寒意。
皇帝命錦衣衛盤問戶部官員們,誰見過葉東樓最後的去向。下屬的一名主事答,他之前見葉郎中孤身往龍德殿後方的樹林去了,大約是在一個時辰前。
這時搜查輔樓的錦衣衛前來稟告,樓上下空無一人,最高重的圍欄並未損壞,周圍也不見打鬥痕跡。但在圍欄對面,約一丈遠的朱漆檻窗上,發現了幾滴線狀血跡,像是噴濺上去的,因為顏色與朱漆相類,險些漏過。
“血跡大約在這個高度。”這名擅長現場勘察的錦衣衛,在自己的腰腹處比劃了一下,“據臣的經驗判斷,角度是平濺,距離在一丈以內。”
跑腿的內侍也帶來仵作的初步驗屍結果:葉東樓的腹部有一道銳器傷,傷口薄而短,皮瓣平整,應是被匕首、短劍所傷。因為劍鋒短,只切到了腸子,並未透體而出。
那名錦衣衛在皇帝的示意下,繼續推測道:“當時葉郎中背靠圍欄,腹部中劍。拔劍時,兇手用布料之類兜住噴血,但仍有幾點濺射在檻窗上,未被察覺。葉郎中並未立死,以手緊壓傷口止血,約有半刻鐘時間,指間血跡半凝固後,才從圍欄翻落下來,摔死在石階上。”
一旁的刑部尚書唐廣源,拈鬚思索:“葉東樓為何沒有呼救?若他大聲呼救,樓下就是射柳場,多少都有人能聽見。”
錦衣衛道:“這正是卑職不解之處。倘若葉郎中當時昏迷,無法呼救,那又是如何翻越的圍欄?倘若他是清醒的,那半刻鐘內,他在做什麼?和兇手之間是否有言辭交流?如果有,想必兇手是他認識之人,且不是尋常關係,才能讓他受著重傷卻無暇自顧。”
唐廣源道:“還有一個可能性,他的確是昏迷了。兇手等了半刻鐘,算準時機,才將他推下圍欄。”
“什麼時機?”藍喜問。
唐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