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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從集市剛回到臨時宅邸,還沒來得及用晚膳,霍惇便來求見。
廳堂內,霍惇走到他面前,推金山倒玉柱,納頭就拜。蘇晏嚇一跳,側身避開不受,嘴裡道:“別介!有話起來說,別搞先聲奪人這一套。”
霍惇不肯起身,懇求道:“嚴寺卿並未謀刺瓦剌王子,望蘇御史明察,放他出來罷!”
自那夥瓦剌漢子護送阿勒坦離開清水營後,嚴城雪就被蘇晏關了禁閉。也沒虐待他,飲食衣物一應供給,還給他添了幾盞油燈看書用。蘇晏就此事寫了一份詳細的奏摺,交予驛站六百里加急,送去京師。
算算時間,這兩日應該送至御前,只等景隆帝發落。
在聖旨下達之前,嚴城雪仍須禁室內待著。
霍惇說:“末將也知道茲事體大,勢必驚動天聽,但蘇御史既然代天巡視,還請明察秋毫,救老嚴一命,他真的不是行刺阿勒坦的兇手。”
蘇晏摸著下巴看他:“我琢磨著,你倆究竟什麼關係?你霍惇有什麼資格替嚴城雪求情?論嫌疑,你不比他小,毒藥和飛刺是他製作的沒錯,但東西確是在你身上發現的,你倆誰是主犯,誰是從犯?我看他像是個拿主意的人,主犯是他?”
“——主犯是我!”霍惇脫口而出,想想不對,改口道,“不是,我怎麼被蘇大人繞進去了。這事同我倆都沒有關係,真的,老嚴他的確懷疑阿勒坦是北漠奸細,潛入清水營意圖不軌,故而想要除去對方。雖然此念頭太過武斷,但本意也是為了邊防穩定,況且還未及實施,阿勒坦就遇刺了。
“末將覺得,荊紅侍衛撞見的那名薩滿十分可疑,八成是他從我這裡盜走了飛刺,企圖謀殺阿勒坦,又擄殺了我帳下親兵,栽贓嫁禍。那黑朵大巫既是瓦剌族的薩滿,說不定此案牽扯到他們內部的政局,實與我二人無關哪蘇大人!”
蘇晏覺得霍惇耙耳朵歸耙耳朵,思路還挺清晰,與他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但他仍板起面孔,道:“即使不是你二人下的殺手,但你們對這夥瓦剌人強買強賣、設局陷害總歸是實情,若非本官及時趕到,阿勒坦早被你們圍困在營堡,屆時他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不是麼?”
霍惇面有慚色,只得叩頭認錯:“是末將一時心生貪婪,強買馬匹不成,便起了綁架他換贖金的惡念。那場架也是我親自下場挑的,實與老嚴無關。”
蘇晏微微冷笑:“嚴寺卿在任期間翫忽職守,長期待在清水營,還越俎代庖,違反軍令擅自練兵——這些,也都是你乾的,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