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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整地站在樓梯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彷彿一具被抽空了的氣力的雕像,陷入了一種徹底僵硬木然的狀態。
很難形容那一刻我應該作何反應,事實上,我頭腦中只剩一片空白,更無法言喻自己此時的心情。
周怡送完檔案很快就走了,我卻還沉浸在過大的震驚之中。
秦燼回到廚房繼續忙活,咫尺之遙,他若是回一下頭,大概便能發現我站在樓梯上。
不過他並沒有,顯然他以為我還在樓上的臥室睡著沒醒。
心跳快要躍出喉嚨口,也許是因為穿得太少,我感覺四肢冰涼。
在秦燼將油煙機關掉,端著個盤子出來走進餐廳之前,我轉身逃也似的奔上了樓。
氣喘吁吁,我像是跑了半場馬拉松一般,渾身冷汗涔涔,而眼前目之所及都彷彿在旋轉,使人眩暈。
我將自己摔進床榻,被子矇住頭,好在理智尚存一息,上樓時沒鬧出任何聲響,秦燼不會知道我下來過,還好巧不巧地聽到他們說話。
先前的疑惑立刻就有了解答,我從所知的隻言片語,迅速地拼湊出了一種我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支離破碎的揣測。
之前周怡和顧成懷在機場相見,卻特意瞞著我,顧成懷回國,卻不告訴我,全然是因為他們不想也不敢讓我發現他們和秦燼的關係。
甚至連常年休養在外的顧成懷會特意從澳洲回國這件事,恐怕都是因為秦燼。
周怡尊敬地管秦燼叫“秦總”,一種可能,秦燼是她曾經的上級,另一種可能,秦燼現在依舊是她的上級。
她在我面前,卻以截然不同的口吻稱呼秦燼為“秦先生”,每次秦燼來公司給我送飯,她似乎總是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神情奇怪。
連最初她來我家給我送合同,看到尚且才甦醒沒多久的秦燼時,表現得格外異常和無措,或者更確切地形容——是過於震驚。
有些東西就像玻璃上裂開了一條縫,原本堅固無比毫無破綻的硬物,只要撕開了那一點點口子,裂痕便會以加快地速度生長、蔓延,直至將整塊玻璃土崩瓦解。
原來一切都早有跡可循。
只是我看不見,或者不願意看,寧肯閉上眼睛,做一個瞎子。
休假一天,我推脫說我累了,除了飯點,大半功夫都呆在房裡,秦燼進來,替我揉肩揉腰擦藥,認真地道昨晚他過分了,我懨懨地把他打發出去,讓他少招惹我,他便沒再說什麼,默默退出去了。